唐纨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瞬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卧室窗帘紧闭,只留了一盏床头落地灯,照出暖黄色的光。
他撑身坐起,左手手背带起一下轻微的刺痛,偏头看到上面贴着的医用胶带,一时间有些懵。
嗓子眼里干到不行,他顾不得思考这些,视线朝床头柜的位置寻觅,如愿地找到了一杯水,细看之下,杯壁还凝着水汽,像是刚放在那里不久,指腹贴上去探了探,果然还是温热的。
神智慢慢归位,他边喝水边回忆,自己发着烧去接贺准,到家之后对方给他煮了粥,又服了退烧药,俩人窝在沙发上聊天,等着晚上的煎牛排……等等,牛排?
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唐纨一口气喝干了一杯水,长久未进食的胃却更加奋力地叫嚣起来。
拉开卧室门走出去,客厅灯火通明,不远处落地窗外的天色将暗未暗,正是黄昏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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