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分五轮守夜,贺骞作为寿星先守,穆晚言则是来陪他。
暮风轻拂,带来与白天截然不同的瑟瑟凉意,又被树影婆娑声裹卷着逐渐远去。只剩木柴在火堆里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响,令人睡意渐生。
贺骞转过头向身旁问道:“冷么?”
穆晚言摇摇头,靠着贺骞的胳膊安静坐着。
贺骞拉开外套拉链,朝他伸手:“过来。”
上一秒还坚持不冷的穆晚言立刻很没骨气地钻了过去。
贺骞双手环抱搂着人,默默心想,穆晚言骨架这么小的吗?缩成一团后几乎能被自己包起来,好像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歪过头问他:“今天开心么?”
火光映照着穆晚言的侧脸,温暖的色调不仅柔和了他身上原本清冷的气质,还将他的五官轮廓衬得愈发精致明晰。
他轻轻点头,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愉悦:“开心。”
贺骞看他侧颜看得有些入迷,不禁略微张嘴,含上怀中人的耳廓,轻缓地用唇瓣磨蹭,含糊着音节继续问:“捉螃蟹,烧烤,打扑克,哪个最开心?”
穆晚言缩了缩肩膀,想躲又不敢躲,敏感得声音都在抖:“嗯……都不、不是……”
在外人看来铜墙铁壁几乎没有破绽的穆总,贺骞却知道,耳朵只是其身上众多的弱点之一,继续蹂躏就能让他发出更好听的声音。
于是将人抱得更紧,用舌头卷起软嫩的耳垂肉,再用牙齿细细碾磨,追问:“那是哪一个?”
穆晚言感觉耳垂都快要被烧得滴血,十指不由攥紧贺骞的衣袖,艰难出声:“可以看见,嗯、哼……不一样的,你。”
贺骞一顿,松了口,疑惑:“不一样的我?”
耳垂得救了,穆晚言小小地喘出口气,揉了揉差点被‘吃’掉的耳朵。
他仰靠到贺骞肩上,侧过头,视线与贺骞的交汇,“你谈起过去时的样子,唱歌的样子,打牌的样子,我都没有见过。”
心里好像生出些嫩芽破土似的痒意,贺骞抬手把穆晚言的头发揉乱:“容易满足的家伙。”
手指顺着凝脂般的脸蛋滑下,他抬起穆晚言瘦削的下巴,拇指在那片温软的唇瓣上抚过,“我不一样,我欲壑难填,想要的东西太多……”
穆晚言毫无避讳地对上贺骞的目光,问:“你想要什么?”只要他有……
贺骞沉沉看了他一眼,穆晚言辨不出其中的情绪,只见贺骞低下头来,轻触他双唇,在上面缓慢地厮磨,边问:“比如,我的生日礼物呢?”
他并没有深入,仅仅只是碰触而已,像飞鸟掠过水面,却不管水面荡起的阵阵涟漪。
穆晚言受不住贺骞这样贴近磨人的逼问,无法后退,也不想后退,只能再次攥紧了贺骞的衣襟,颤着声音回答:“在、家里……”
“谁的家?”
“我们,的家……”
这一句让贺骞唇角的笑容放大,托在穆晚言后颈上的手腕一抬,两张唇终于深深地贴在了一起。
五分钟过后,穆晚言趴在贺骞的肩上大口喘气,等终于平复下来了才偷眼去看帐篷那边有没有来人。
“白天都敢在外面挨我肏了,现在亲个嘴还怕上了?”贺骞低声取笑道。
穆晚言埋头不敢反驳,怕贺骞说出更羞耻的话来。
一个小时过后,法地扑打在他意志的堤坝上,尽管无法摧毁,却连绵不断、层涌不绝。
贺骞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一朝陷入感情的漩涡里,让理智失去控制,却被情绪所左右。
胸口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紧缩感,这种感觉与每次从那诡梦中惊醒时,心脏被突然攥紧的感受如出一辙。
——原来,他是害怕的。
他竟也会不可免俗地,害怕这样一双眼神不再独属于他一人。
心里倏地涌上一种名为不甘的复杂情绪,驱使他磨着牙齿,低下头,恶狠狠咬上手下瘦弱的颈项。
“呃——!”穆晚言疼得仰起脖子,毫无防备地暴露出脆弱的颈线。
好在他还记得这里是公众场合,叫声被他克制在了仅两人可听见的范围内。
应该已经被咬出血了吧……穆晚言有些恍惚地想到。
“……呜……哥哥……”他忍不住地颤声求饶,手臂却轻柔地环住贺骞的头部,像是可以全然接纳下他的一切,“……疼……啊、轻些,轻——啊!”
隐在水下的秘穴中,一下子又被凶蛮地插进两根修长的手指。
他整个身子紧绷得弓起,毫无温情地插入让穆晚言这一次根本来不及收敛声音,他感觉不远处已经有人看了过来。
可是,比起被发现的羞耻,他此刻却更为担心贺骞。
穆晚言始终认为,床事上的贺骞是温柔的,哪怕是被下药那次兽性般的性爱,穆晚言也能感受到粗暴并非他本意。
可现在的贺骞情绪明显不对,不管是用力地咬他还是突然乱搅乱捅的手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