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没想到随口一问还真得到了贺骞的肯定答复。
“唉哟,贺骞这万花丛中过的老狗都有固定伴儿了,有人还是纯情小处男,都没真枪实弹开过苞呢。”
被含沙射影的对象不满回怼:“这不很正常么!怎么?你意思想让贺狗给你开一开?”
“去你的!”
他们胡闹惯了自然谁都没当真,只是开这玩笑的人冷不丁的,背脊窜上了一股冰寒凉意,他回头四顾,谁都没往他这儿看。
哪、哪儿来的?岸边起风了?
“什么时候找的?”老友们其实也没太在意,自然是当贺骞是找了个稳定炮友,不过也不妨碍他们多八卦一嘴。
贺骞食指敲着杯子回想了下,“就发‘名片’那晚。”
大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打趣道:“那晚我们有几个也在场,是不是后来坐你腿上那个?下次一起出来喝酒啊!”
贺骞摇头:“喝酒就算了,他酒后有点缠人。”
穆晚言放下杯子的动作一顿,感觉脸有点烧。
看贺骞不吝啬说一些有色段子,他们也就放开了聊。
“怎么?你还嫌弃啊?那还不是你把人家搞得欲仙欲死她才会缠着你。”
穆晚言悄然转过身,背对所有人。
贺骞作恍然状:“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床上床下反差那么大,有时候还意外的大胆。”
穆晚言想钻洞了。
“怎么大胆了?展开说说?”
贺骞竖起一根食指,狡黠一笑:“秘密。”
“……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特想揍你。”
之后贺骞再没泄露一句,战友们也懒得再缠着问,于是便换了话题。
后来他们四散忙活开,原地只剩贺骞穆晚言两人时,穆晚言才垂眸轻声地反驳:“没有很大胆……”
贺骞挑眉。
敢雇用强奸你的人做司机这不大胆?
明知我被下药还主动骑乘这不大胆?
说想要我每次把你肏射这还不大胆?
但贺骞也不直接点破他,只是目光扫过不远处各自忙碌的几伙人,有的在忙着打水,有的忙着准备伙食,然后凑到穆晚言的耳边,低声道:“如果我说,现在要在这里肏你,你愿意吗?”
穆晚言呼吸一窒,转头睁大眼睛看他:“……哥哥?”
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惊疑,又似微妙的期待。
贺骞唇角微微勾了勾,伸出手,直接伸进穆晚言并起的大腿中,手指在会阴处一按。
“呜嗯……”穆晚言顿时发出一声软绵的鼻音,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捂住嘴后,一脸茫然地转向贺骞——甚至都不会将还在自己身下耍流氓的那只手拿开。
贺骞搓了搓指腹的残留热意,低头在穆晚言的唇上偷得一个香吻。
“胆大包天还嘴犟。”
特意差遣几个老家伙来充当免费教官,给公司的人安排完一系列团队协作的小游戏后,也差不多到了晚餐时分。
这个环节轮不到贺骞上场,于是他和穆晚言一起捡了点柴火,稍做帮手后,穆晚言提出想去下湖捉螃蟹。难得看他外露孩子般心性,贺骞便陪他一起。
螃蟹捉着捉着也不知道谁先起的,结果便演变成了一场泼水大战,两人身上都浇得透湿。贺骞毫不在意地直接就在岸边换上新衣服,八块腹肌的好身材立刻引得一片口哨声。而穆晚言则被贺骞推进帐篷里换衣,还被守着门口,不穿戴整齐就不准踏出一步。
晚上大家围坐着篝火,一起烤肉喝酒,大声高歌。他们齐聚一堂,为贺骞的生日送上真挚热烈的祝福,祝愿他的事业前程似锦,他的未来一帆风顺。
穆晚言也举杯,轻声祈愿他健康平安,希望所愿皆能所偿。
这声低语到底还是被耳尖的贺骞听到,他目光落在跳跃的营火上,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笑。
今夜虽短暂,如过往所有白驹过隙的日日夜夜一样,但他愿将其永远定格,凝成记忆长河里熠熠闪烁的星光。
睡前不知是谁掏出了两幅扑克,瞬间又把大家聚拢到一起,结果却又是成了贺骞的主场。
他的牌技和运气向来好,连杀好几局,穆晚言就在他的旁边给他喂水果,一声哥哥一口水果喊得其他人羡慕要死。
“这么体贴的弟弟哪里求的啊?我家的那个恨不得要吊在房梁打三天!!”
贺骞中途去放水,让穆晚言顶他几局,待他回来一看,发现其他人还是被杀得片甲不留。
穆晚言是法地扑打在他意志的堤坝上,尽管无法摧毁,却连绵不断、层涌不绝。
贺骞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一朝陷入感情的漩涡里,让理智失去控制,却被情绪所左右。
胸口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紧缩感,这种感觉与每次从那诡梦中惊醒时,心脏被突然攥紧的感受如出一辙。
——原来,他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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