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站在书房烛火照射不到的阴影里,巨大的兜帽法袍遮蔽住了其容貌,背嵴因为诅咒大幅度的扭曲句偻着。右手擎着一根由某种动物\人嵴椎凋刻的法杖,指骨漆黑且骨瘤丛生,左手的食指上戴着一枚嵌着宝石的戒指,显然,这是一名施法者。哈拉尔·银血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你是谁!”银血族长不由自主地瞄向了门口,企图引起护卫的注意。同时,他绷紧了浑身那健硕的肌肉,暗地里却默念起一个小法术——威力不大,效果却很不错的一个小把戏。然而,神秘人手中的法杖一指他,哈拉尔·银血立即痛苦的倒地不起。“哈拉尔·银血,你令主人太失望了——”怪人嘶哑的嘎嘎说道,仿佛已经很久不曾用人类的语言。哈拉尔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就连呼吸也变成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四肢咯吱咯吱的响,几乎扭成一团麻花,他的五脏六腑不停的锁紧,血沫不断的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主人交予你任务,你却辜负了她的信任。”神秘人一边用人骨法杖对着他,一边从阴影里走出来,然后摘下兜帽,露出了那丑陋无比又令人惊悚的模样。“哈拉尔·银血,你准备好在冷港遭受无尽的痛苦了吗?!”哈拉尔震惊地发现,神秘人是一名乡野传说中怪物——伐莫。而他身上弥漫着一股令哈拉尔无比熟悉的气息。他疯狂的无声呐喊着,目露着哀求。瞎眼的怪物折磨了他好一会,仿佛这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游戏,直到哈拉尔·银血就要死去,他才用那种怪异的嗓音道:“但念在你往日的忠诚,主人这次决定饶过你!”哈拉尔身上的法术消失了,并且神秘人念出了治愈的法术,哈拉尔扭曲的四肢与撕裂的内脏奇迹般的恢复了。哈拉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水与眼泪浸湿了他的脸庞。他先是拼命地呼喊着莫拉格·巴尔,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主人的信使?”“我乃主人之代理人!蠢货!”银血族长大惊失色。他以一个恭谦的姿势,跪下来,向他的主子献上了全部的忠诚与灵魂,“赞美吾主!赞美奴役与支配之王!赞美莫拉格·巴尔!”他说。怪物歪着头,似乎在思索哈拉尔是否值得相信。一个恐怖影子从神秘人的袍服里窜了出来,可怕的恐惧笼罩在整间房子。墙壁和烛台上的火光伴随着这个影子的出现缩成了一个小点。房间里气温迅速变低。哈拉尔吐出的气息凝结成了霜。哈拉尔在心中疯狂的称颂着莫拉格·巴尔,呼唤着奴役与支配之主的圣名,害怕得头也不敢抬。“起来吧。”良久,神秘人说,身上那股令哈拉尔恐惧的气息消失不见,墙壁与烛台上蜡烛的火苗又恢复了原先模样,房间里重新有了温度。银血族长立即顺从的站了起来。“我此次前来,带来了吾主的命令。”自称魔神代理人的神秘人用他那沙哑怪异的声音冷冰冰地道:“计划必须加快,哈拉尔·银血,而且必须提前!”“但是——”哈拉尔心中有着无数疑问,但当他抬头看到魔神代理人那恐怖的脸孔,所有的言辞只变成了一句:“如您所愿,吾主。”神秘人‘盯着’哈拉尔良久,直到他恐惧得两腿发软,头昏脑涨,才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很好。”术师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虚无缥缈,又带着令人不安的恐惧,“记住,哈拉尔·银血,主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你。”然后,神秘人便消失了,就像从没有出现过。哈拉尔保持着恭谦的姿势,在黑暗与恐惧中呆立良久,彼时没人能觉察到其心中所想,但从事后看,哈拉尔·银血的确在后续的一系列阴谋中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不过,那一天晚上,哈拉尔最先做的是将那晚负责守卫的人通通杀死。暴怒的银血族长直接撕碎了他们的尸体。剩余的人无不被这暴虐恐怖的一幕彻底吓坏了,只有一双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这位族长,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从《边塞领的“疯汉”》一书中我们得知,弃誓者是活跃在边塞领的某些‘野蛮土着人’的统称。帝国和诺德学界认为这些人滥用暴力、崇拜异端古神后、盲目迷信其他开化族群避之不及的野兽与自然之魂。但事实上,并非所有的瑞驰人都是弃誓者,也并非所有的弃誓者都是些荒蛮不开化的野人。被人称之为‘褴褛国王’的迈德纳奇就以热情接纳帝国文化、鼓励年轻人更多的走出边塞领,扩展视野着称。他深刻的知道,瑞驰人不能一味的沉迷在‘收复家园’、‘杀光诺德蛮子’这样虚幻又毫无远见的仇恨中,弃誓者必须更加活跃地与泰姆瑞尔其他种族交流、融合、互通有无,如此才能壮大自己的种族,而不是永远这么行事野蛮、原始,毫无文明气象。于是,由于迈德纳奇推行的开明政策,以及他本人热忱而富有魅力的领袖气质,人们纷纷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他的麾下,慢慢地,迈德纳奇麾下的弃誓者部族变得比其他部族更加繁荣,也更强大。这一支部族以北部的德鲁阿达奇为据点,辐射内乡隘口、龙牙山口、汉蒙斯托尔要塞、龙桥以南的广大区域,是边塞领北部最强大的瑞驰人部族。他们行事更加开明,也更和善。他们会与从匕落、独孤城前来马卡斯进行大宗商品贸易的商旅、行人进行和平的交谈、贸易;也会在双方交易不成的时候,从容的放你离开。但剩余的弃誓者就不一样了。由于大部分的瑞驰人都信奉血腥与狩猎王子(海尔辛),和魂灵女王、腐烂之女神娜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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