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恨盛也和他上床。
去食堂吃晚饭的一路上她都恹恹的,常歌和沈千语习惯了她对世界毫无起伏的情绪,突然见她这样,只好找话题:“诶,看他们说三食堂的香锅很好吃,去晚了要排队,我们也去排一排?”
安冉刚回忆起盛也的手按住她肩膀就被常歌碰了一下,吓得她一激灵,喘着气回答:“不了,你们去吧。”
“好…吧…”常歌和沈千语一步三回头,看她只想一个人呆着,只好作罢。
在不知道什么的窗口前排队,呆呆地跟着前面的人往前移动,突然视线变得拥挤,前面挤进来一个人,被打断思绪的安冉一如既往不留情面:“为什么要插队?投胎就差这一会儿?”
前面的男生人高马大,被一个瘦小的女生骂得这么难听,顿时脸上挂不住了,拽着安冉的衣服把她揪出队伍,高声狡辩:“你这女的有病吧!前面那么大一个空你不走,我知道你在排?男女平等,别以为你是女的就可以随便骂人!”
安冉扶着桌子站稳,嘲讽道:“直线一米都看不到有人,去附属医院挂眼科吧。”
“你!”男生平时在学院高调惯了,自负谁都给点面子,这个新生却让他如此难堪,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安冉往后倒,此时姚右初刚进食堂大门,一看见飞快地跑过来,刚跑两步,安冉被人从后面接住搂在怀里,一脚把推人的男生踹出去几米远撞到打饭的台上“咚”地一声。
姚右初停在原地,被踹的男生爬起来:“你妈的。”
说着就要揍回去,被另一个更高更壮的男生拦住拳头,给了他一个诚恳的眼神:“你打不过。”
男生打量了一下盛也看起来单薄的身影:“放你妈的屁,老子——”
“我都打不过。”
拦住他的人说。
男生不可置信但还是不甘地收回手,姚右初听见旁边围观的人说:“那不是拳击社的社长吗,他都打不过,真的假的,他还拿过全国比赛的奖呢,那个人不是生科院那个,叫什么,盛也对吧?”
“我记得,贴吧专门有个帖子吐槽他,美院那个院花,来大姨妈打脏了衣服让他帮个忙,顺手的事都不帮,人品不行。”
然后他看见安冉安安静静呆在这个人品不行的男生怀里,两颊梨涡若隐若现。
两年后。
“安升!你把垃圾丢我行李箱里干什么!!烦死了!!”
北城大学新生入学前一天,安冉在家收拾行李,安升也已经回学校上课,就是感觉他越学越幼稚。
“那不是垃圾,是我的好朋友,我让他明天替我送你去机场。”安升委屈地用手挡住头。
安冉提起那几根细小的触手嫌弃地丢到安升身上,安升紧张地接过朋友脆弱的身体:“你小心点!脑震荡了都。”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语道:“带着你的螳螂退下吧,心意到了就好,退下退下。”
“嘁,”安升逗着手背上的螳螂回嘴,“一点同理心都没有,还学心理学!你们老师真是倒大霉!”
安冉一听,放下手里的活就追上去收拾这个嘴欠的弟弟,任凭他求饶也不松手。
第二天一早王海和安怡梅陪安冉坐高铁到锦城机场再转乘飞机,这是安冉第一次坐飞机,本来应该很紧张,但爸爸妈妈比她还紧张,她就紧张不起来了。
虽然还没开学,但是她接触心理学研究已经有两年多了,教材的内容她基本已经自学完,在飞机上研究各位教授发表过的期刊以及各自的团队。
邻座男生自来熟地凑过来,安冉皱了皱眉,不悦地关掉电脑,用眼神表达对这种不礼貌行为的不满。男生像看不懂似的,笑嘻嘻地解释:“不小心瞄到了,看你在看我们学校的老师,我才凑过来的,你也是北城大学的吗?”
这个解释很显然没有让安冉觉得情有可原,爱搭不理地“嗯”了一声,可对方打开了话匣子:
“真的吗?我也是!你叫什么?我叫姚右初,生科院的,好巧啊!你也是锦城人吗?我看你在看心理学专业的教授,你已经读研了吗?不太像啊,你看起来好小,可是你才大一怎么就开始关注导师了?”他自说自话一拍手,“我知道了!在想哪个老师好翘课是吧,哈哈哈。”
安冉没回应他也不尴尬,疑惑地挠挠头:“不好笑吗,我以为很好笑。”
“不好笑。”她对姓姚的人没好感。
“嚯,理我了。”姚右初一副得逞的模样。
说完这句,安冉一直到下飞机都没有再理他。
报道都有学姐学长指引,标示牌也做得很清晰,她松了口气,捋捋捋耳边的鬓发,抬眼的瞬间看到一个挺拔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都是陌生人,安冉心里咯噔一下,只当自己看花了眼。
寝室是上床下桌的四人间,她到的时候另外三个室友已经到了,打过招呼后安冉走向自己的4号床,没有要社交的意思。2号床的常歌和3号床的沈千语两个女生相谈甚欢,俨然已经成了好姐妹,开始分享各自暑假旅游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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