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亵裤中没有人死后会自然排出的秽物,也就是说,衣服是凶手在割下她的头颅后帮她穿上的。”
赵好眨了眨眼,说道:“所以给死者的尸体穿上衣服,至少可以说明凶手不是因为仇怨割下死者头颅的,而是想隐瞒死者身份,拖延官府破案的时间。”
卫知拙点了点头,说道:“你练过武,看了尸体上的伤痕,对凶手有什么想法吗?”
赵好想了想,说道:“活人的伤痕和尸体上的还是不一样的,不过骨头的状态应当不受影响。你说死者生前遭到过殴打,但我却没有看见断骨,那么打她的人肯定不是习武之人,甚至不会是一个很健壮的人,应该是个普通偏瘦一点的男人。”
卫知拙点头道:“可以由此缩小一定范围。”
赵好听了,眼巴巴地看着他,问道:“那还有别的推断吗?”
卫知拙因为她的目光而忍不住闪躲了一下,说道:“当然有,但也只是推断而已,眼下我们其实还有一条线索。”
赵好听了,福至心灵般和卫知拙一同看向被抛在地上的衣物。
赵好和卫知拙这边把尸体检验得差不多的时候,搜寻附近的人也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捕快们正在找樵夫和他所说的听到过响动的村民问话。赵好和卫知拙凑过去偷听,得知抛尸时间乃是四天前的夜晚。
被询问到二乌村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形迹可疑时,樵夫和几个村民都纷纷赌咒发誓绝不是村里人干的。???
一来二乌村人口只有那十来户,互相知根知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很快被发现。二来凶手若真是二乌村的人,也不会弃尸在这么近的地方,这不明摆着等官府来抓嘛!
赵好听了,也觉得不太可能是二乌村的人。凶手处理尸体的手法、以及附近没有留下任何证物和痕迹,都说明了对方是个心细的人,这样的人没道理会粗糙地抛尸在自己住处附近。
既然如此,差役们便先放过了几个村民,收拾东西准备回县衙了。
回程不像来时那么匆忙,仵作拿着尸账来找赵好和卫知拙,说道:“尸账都是按照你们俩的发现来写的,署名的话……”
卫知拙果断道:“我们没接这个案子,写你自己的就好。”
赵好默默点头,虽然她只提出了骨骼这方面的线索,但也被算进有贡献的人里了。
不写名字这点她和卫知拙倒是很一致,毕竟她在姚汝南那里露过面,只怕对方发现这个案子有她参与,心生警惕,后面的事情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办了。
那仵作见两人都是这个意思,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左右他没见过卫知拙验尸出过错,利索地在尸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写完之后那仵作也没急着离开,他是衙门里的老人,虽然不像周捕头那样看着卫知拙长大,也是和卫知拙合作过几个案子的,否则也不会知道卫知拙会验尸,水平还很高。许久不见卫知拙出现,现下有机会,便忍不住和他叙起旧来。
赵好见状,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支棱起耳朵听八卦。
只可惜那仵作和卫知拙的关系没那么近,讲来讲去无非是那几个案子,感叹一下卫知拙破案过程中的机警和敏锐。
再说一说,便说到六年前的事了。
“当初我便觉得你不是那等醉心名利、擅长钻营之人,”那仵作叹道,“你后来回到西平县,恐怕也是因为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吧?”
“只是咱们在衙门里当差的,干活一半儿是为了糊口,一半儿也是为了替老百姓讨个公道,为了那些名利场上的事灰心避世也不是办法。不瞒你说,现下看到你重新出来办案,我们这些人心里都是高兴的。”
赵好听了,忍不住去看卫知拙的脸色。
她还以为后者被提到过去的事儿,多半要有点情绪的,却没想到卫知拙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论那仵作说什么,他只管点头和说“嗯”。
这么一会儿,那仵作便也没什么话好讲了,借口去看看收尸那边有没有要帮忙的,先走开了。
卫知拙见对方离开,也转头去看赵好,说道:“先回去吗?还是等他们一起。”
赵好却不动,只看着他。
卫知拙被她看得莫名:“怎么了?”
赵好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来之前,你三年没有去过衙门点卯,没有办过一个案子,并不是因为什么仕途受挫、灰心丧气吧?原因是不是和你今天不想破这个案子是一样的?”
卫知拙一愣,第一反应却是沉默。
赵好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因为不被承认而颓丧的人,因为你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不会去在乎其他人的评判。单纯只是官场碰壁,根本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卫知拙看着赵好,仍旧不说话。
赵好倾斜身体,稍稍靠近了一些,看着他小声问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知拙别开视线,问道:“你是觉得好奇,还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帮我解决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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