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聋作哑一般。
“这位公子……”
摊子的主人无可奈何夺过夏侯景手里的东西,语重心长地看了看他,摇摇头。
“公子,这是……胭脂……您若是喜欢,买回去便是,你站在我摊子面前,我都不好做生意了……”
夏侯景迟疑地对上摊主的眼,若有所悟一般应了声好。
转过身,只见那位姑娘与其一旁的婢女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莫非是自己眼花了?
作者有话说:
正月初一,大家新春快乐呀!
姜知妤觉察四周似有异样眼光向自己投来, 便拉上半夏迅速离开此处。
她今日还是得去广慈寺一趟。
或许她知晓了一切后,能从中抽身,若无其事一般回宫。或许便是留在宫外, 不再过问宫廷之事。
如若她不回宫,其实也是有些好处的,例如再也不会在自由与责任中反复挣扎, 也不会担忧自己日后将会走上夫妻离心的场面,母后想做何事, 楚修辰日后又会有何举动, 都与她这个局外人毫无干系了。
这样子想了一通, 她便发觉自己好受多了。
她也知晓如此想得过于浅显, 皇室的子女, 哪能那么容易适应下平民百姓的生活?更何况她是一个在大显没有户籍身份的女子,立足又谈何容易?
广慈寺不似她原先曾去过的佛香寺, 广慈寺经过她与半夏多番打探,才知晓在山顶上, 离崇安城脚程颇远。
山脚下有一条年代久远的石梯,直通向山顶, 只是广慈寺大概位置并没有佛香寺那般离崇安城内临近, 再者没有佛香寺那般具有名气,因此前往此处的人当是甚少, 台阶的裂缝中尚有未曾被秋风吹枯的几株草,因人迹罕至故还能在此得生。
姜知妤走得双腿微微发酸,但仍旧与半夏互相搀扶着一步步迈着石梯而上。
“公主, ”半夏在一边擦着额角的汗, 小声抱怨着:“我们去广慈寺是要做什么吗?”
姜知妤垂下眼眸, 朝着半夏看去, 沉声道:“昔日我因摔伤昏迷,不知是何人救的我,但你们不是说最后是广慈寺的人救下了我吗?”
半夏才在脑中渐渐有了印象,只听姜知妤缓缓在她耳畔解释:“不过是想来答谢她们一番罢了。”
广慈寺的大门并不似佛香寺那般大气,面阔三间拱形大门,两排的汉白玉牌匾却格外醒目,顶上则赫然用青底金字纂刻着醒目的广慈寺几个大字。
姜知妤与半夏自然不再闲谈,规规矩矩地抬脚入寺。
广慈寺内院落虽小但却别致格致,古朴典雅,虽是入秋,可地上却未曾染上一片黄叶,颇让人心存舒适感。
一位小尼姑见姜知妤与半夏从门口小步移入,连忙放下手头的事迎了过去,一手捻着菩提佛珠,一手竖直置于胸前,恭敬行礼示意。
姜知妤也是来过寺庙几次的,只不过这一次入的却是女子主持的庙宇,但还是规规矩矩地朝着这位小师父双手合十,虔诚询问:“请问这位师父,可否引我们去见见寺里的住持?”
小尼姑自然应答下来,给姜知妤和半夏引路。
姜知妤看着寺中的陈设,越发觉得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却想不起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
或许是寺庙大多相似吧。
住持法号念川,此刻正在禅房中虔诚地敲着木鱼,嘴里正念叨着佛法经文。
香炉里的檀香味缭绕,似云雾一般升腾而起,姜知妤看着房中之人缓缓替她们开了门,立即双手合十;“住持。”
小尼姑与半夏先行退下,姜知妤便由着进了屋中。
念川师太语气里带着些许疑虑:“阿弥陀佛,施主今日前来找贫尼,所谓何事,求取何心愿吗?”
姜知妤走上前,“住持可还记得我?昔日我在山坡上脚底打滑滚落昏迷,婢女们说是广慈寺的众人所救。”
念川闻言立即抬起头,姜知妤此刻才得以彻底看清她的脸,却又觉得似曾相识。
“原来是五公主殿下,贫尼有失远迎。”
姜知妤连忙让她撤下这些规矩礼仪,继续道:“只是我那一日意识模糊,不知是哪一位将我抱起带回寺中休养,我只是想亲自道谢一下她。”
其实那时她还是隐隐约约有一些印象,总觉得搭救她的人给她一种错觉。
而她在说完那句,我们认识吗,之后便沉沉昏下,随后没有了任何印象,再度醒来之时,便已躺在了含光殿的寝宫中。
念川连忙回复:“当日公主受伤昏迷,是寺中几位小尼姑下山时无意碰见,想来定是公主一心向善,才能得以脱险。”
只是……几个小尼姑所救,不是旁人吗?
姜知妤觉察念川神色微变,可语气措词却是从容不迫,并没有太过焦急只之感,便也只能将各种疑问放在心中。
住持若是不肯说,多问也无用。
姜知妤这段时日心中一直存着这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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