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信你。”
赵决的目光缱绻,可深处仍暗含深意,刚刚桑枝想要自己杀了她的举动急切真实,她说自己像是两个人。
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作者有话说:
人的本质是复读机。
桑枝:他好像只猫猫啊~
赵·复读机·决:喵~
最近有点忙,立马滑跪码了一点字就发出来了,一定会好好完结哒!
恨到归时方始休(六)
他,来迟了吗?
一切的暗流涌动在其中, 只待哪日的倾潮爆发,屋外不知种植了什么花草,
飘来清淡的香味渐渐舒缓了些情绪。
赵决离桑枝不过两步距离, 闲适地把捏着袖角, 上面好似还有她的余温。
桑枝抿了抿嘴角,就在刚刚, 系统给了她一次机会,倘若她能够握着赵决的手杀了自己那也算成功, 可惜她并不能。
她现在有理由怀疑系统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让自己死心, 那既如此又有什么办法让他杀了自己?
她又分了神, 赵决舔舔嘴角,瞳仁中的红意还未褪去,她总是这样,就连自己也差点忘了第一眼见到她时便认为她和自己或许是一样的。
一样的身埋秘密。
“明日我们不进宫了好不好, ”赵决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可怜, 可开口却是杀人夺命的话。
“我去杀了那个皇帝。”
地上掉落的月刃被赵决拾起, 这把柳叶小刀差点伤了桑枝,想到这赵决就忍不住毁了它。
月刃也似乎感知到危险, 刀身嗡鸣起来那一道道金色符光明显。
那金光愈来愈亮,几欲将桑枝的眼睛灼伤,她避开光亮又向后退了两步却被榻绊倒整个人仰躺在榻上。
赵决来不及顾她, 那一道道符文像是有意识的妖线一般, 顺着他的经络一点点逼近身体之中。
剧烈的疼痛翻涌, 他眸中的红色更甚, 赵决的另一只手压上握住月刃的那只手, 试图将这阵痛意给压下。
桑枝被眼前这幅突如其来的场景懵住,这是什么意思,刀子要噬主?
她不敢轻举妄动,颤着声喊道:“赵决?”
这道声音就像是催化剂,赵决含在口中的闷哼再也忍受不住呓出了喉间。
终于赵决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手中月刃的金光似是被吸走了般渐渐暗淡,而赵决也抬起头,那双眸子深处滑过金光。
仿若毒蛇。
桑枝瑟缩身子想往后逃却被赵决一手握住腰肢,他放在腰间的力道不容忽视,却又偏偏把握住了一个很好的重度,让桑枝无法忽略也无法逃脱。
而赵决此时只觉得身体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力量充沛过,就像是一个从来只装了半瓶的水一下子被填充满了。
此时他就是这样的状态。
这把月刃是赵不度送给他的,可是……为什么?
桑枝看着赵决顿住的动作,试探性地拉了拉他的袖角,“赵决?”
他的目光看过来,桑枝鼓起勇气问道:“我们回去吧。”
赵决这次没有说话,可动作却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在手掌上划了一道伤口,桑枝睁大了些眼睛,而他似乎对疼痛浑然不觉,桑枝知道他或许是是要用飞羽符了。
果不其然,赵决在桑枝的掌心画了她看不懂的符咒,顺着她的手指将手掌收拢握圆,而后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掌心扩散。
眼前变得模糊,桑枝恍惚了一瞬,她竟已经身在丁府,比上次的飞羽符效果更佳,可赵决,他好像并没有跟过来。
月色被深厚云层遮挡,地面斑驳的树影也淡了些,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桑枝恰好就在自己的院内。
长长的睫羽颤了几下,桑枝终于抬起头,赵决真的没跟来。
天明。
今日是之前定好桑枝要入宫的日子,一大早丁府前就聚了一堆人,有来喝彩的,有来讨喜的,也有来看戏的。
“枝枝,你想好了?”莫若水扶着一把梳子动作顿在半空迟迟没有再落下。
镜中的少女面容粉□□致,杏眸朱唇,只是脸上没一丝情绪,她的目光空荡。
虽说她昨日回到丁府了,但困意早就不知散在了何处,赵决昨晚没有回来而今日这迎接的人照着约定的时间也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
桑枝垂下眸子,声音有些低似乎还有些沙哑,“想好了,我要入宫,但我入宫不是去做宫妃的。”
莫若水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她相信桑枝说的,手上继续为她梳头,宫里的人被拦在外面,丁母在大厅招客,屋内只有莫若水和桑枝两人。
套上了最后一件紫色的裙衫,绣着金线的裙边洒在地面宛若一朵妖艳的花,铺陈在桑枝的脚边和凳边。
她的头上没有太多装饰,那条青绿色发带轻轻坠在脑后,莫若水看着桌面上放着的簪子步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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