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开了阀门,出来的是热水,可刚想洗澡,又变成了冷水。”她唇角紧抿,心有余悸道:“就这样反复了几次,我听到外面有啼哭声。”
陆致远打开阀门,试了下水温:“是热的,你先别怕。”
他放下花洒,推开卫生间的窗户往外看,一只黑猫趴在床沿上,绿色的瞳孔一动不动望着他。
“是猫叫。”陆致远安抚道:“可能是燃气管道老化了,你先试试能不能洗澡,我在门口等你。”
“……好。”惊魂未定的女人缓过神来,想到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抓住你了哦
陆致远刚从浴室出去,隔壁房间就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听动静应该是椅子砸在地上。
那是秦画单独住的房间,男人目露不悦,对她这种大小姐的任性很是不喜。
“楚逢月!”尖叫声从屋内响起,秦画疯狂拉门把手,可怎么动都无济于事,门就像是被焊死了,纹丝不动。
“救命……来人啊!楚逢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晚上格外醒目,整栋楼都静谧无声,只有客厅电视里的台词和她的拍门声。
沈斯年被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赶紧起身,下意识望向旁边的女人。
直播间看客厅摄像头的人试探地发了一句——
「是不是房间里有什么……」
而看着秦画房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眼睁睁看着血从洁白的墙壁里沁出来,后脊背发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如果这也是节目组继番茄酱之后的杰作,只能说很成功。
想到这可是凶宅,其他网友不作声了,看着屏幕既紧张又有些害怕。
人对未知的总是畏惧的。
玄学协会那边的人都在屏幕前盯着她,想看她有什么动作。
“这种情况,只有驱逐或者诛杀。”有个扎着丸子头的道长握紧手中的桃木剑,“屋内的煞气藏匿的很好,似有若无,很有可能是原房主。”
玩龟甲的二话不说,把铜钱往前面一推。
都说了是大凶了,哪有这么简单!
齐欢虽然害怕,但她还是去尝试拉门,可怎么打都开不了,换了力气大的郁金也是一样。
这回陆致远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虽然看不惯秦画这骄纵的模样,可到底是个女孩子。
“让开。”他将郁金拉到一边,手搭上门把手,不管是推还是拉都不行,退后一步,猛然抬脚踹上去。
诡异的是,明明是老旧的木门,可比防盗门还坚固。
“秦画。”一脚没踢开,男人沉声问:“里面什么情况?”
“……墙角……墙角有血。”秦画全身瘫软,压在门板上,不停拍:“救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我不录了!”
客厅视角的网友问:「卧槽,这什么情况?真的是凶宅?我还以为是节目组随便找了个屋子唬弄观众。」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在他们还没进来,刚上楼的时候,经过的楼层门上都挂了镜子和剪刀……」
楚逢月慢悠悠掀开毯子,从沙发上起来,她拨开众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门把手,轻轻一动——
门开了。
秦画连滚带爬从屋内出来,她神智还算清楚,在所有人中选了个最安全的,躲在楚逢月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陆致远和郁金他们好半天说不出话,作为男人,对自己的体力还是有信心的,刚才明显是非自然的力量禁锢住了门。
可她……
见女孩浑身发抖,楚逢月难得没有甩开她的手,“我要进去看,你要一起?”
秦画连连摇头:“别,别进去……”
楚逢月不咸不淡瞥她:“不是你自己选的房间吗,怕了?”
墙角忽然出现血印,搁谁谁不怕啊?可直播间的观众不敢怼她。
特别是看到秦画屋子里画面的网友,他们差点都吓尿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又不敢回头看。
秦画不情愿地松开抓着她胳膊的手,眼巴巴地望着女人走进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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