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远是个胆子大的,他想也没想跟了进去。
沈斯年犹豫片刻,想到有她在里面,还是迈开长腿。
齐欢和郁金选择留在外面,秦画的模样看起来太吓人了,脸色惨白,嘴唇一直在颤抖,而且全身发软,如果不是扶着旁边的斗柜,恐怕早就倒了。
“秦小姐,”齐欢小声道:“去沙发坐一下吧?我给你倒杯水。”
秦画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现在最怕自己一个人独处,只要旁边有人她心里就好过很多。
给旁边的男孩使了个眼色,齐欢扶着她去沙发上,郁金去了厨房烧水。
茶几上的榴莲和樱桃只有楚逢月吃了两口,其余人都没心思动。
齐欢安慰秦画的时候心里也泛起嘀咕,下意识扭头看向她刚才在的房间。
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是老式的楼房,装的是暖色的白炽灯,橘黄的灯光铺满屋子。
「卧槽!墙角的血消失了……就在楚逢月进来的瞬间,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真的,刚才明明有的,就在床头柜旁边……」
“什么都没有啊,”楚逢月四处看了看,她偏头问沈斯年:“你有什么发现吗?”
男人摇头,原本有些摇晃的心安稳了不少。
陆致远对她无视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舒服,他根据秦画的话,在找血迹。
可一无所获。
在他要退出去质问秦画是不是故意闹这一出的时候,楚逢月“咦”了一声。
她看向床边挨着窗户的白墙,不自觉眯起眼睛:“这面墙是新粉刷的吧?”
沈斯年也扶了一下眼镜,仔细看,点头:“比旁边的痕迹要新很多,太白了。”周围的墙都泛着黄,而且斑驳起皮了。
陆致远本来要退出去,他又折返回来,伸手摸上墙。
“是新刷的,墙面漆还黏手。”
这当然是节目组的杰作了,如果不粉刷一下,嘉宾看到血迹怎么敢住啊?
不过刚才在显示屏里看到的那一幕,他们也觉得瘆人。
秦画没有说错,刚才墙面是在往外沁血。
“这不可能啊,”副导演喉咙滚动,咽了口唾沫:“都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了,血迹早就干了……”
节目组和直播间的网友都被吓到了,有胆小的更是跑去家里人的房间看直播,然后一起尖叫。
“有锉子吗?”陆致远拉开床头柜抽屉,想找个东西把墙漆刮掉。
“用不着这么麻烦,”楚逢月透过门框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的女孩,“让她再进来试试。”
沈斯年唇角的笑容僵住。
楚老师你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陆致远显然也被梗了一下,打量女人的脸色,发现她是认真的。
「楚姐……是有那么点邪门在身上的。」
除了她本身玄之又玄的能力,还有这邪性的性格。
说句有点冒犯的话哈,跟那什么比起来,她显然更不像个好东西。
「秦画实惨,我突然有点同情她了。」
外面沙发上的女孩还不知道楚逢月又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热水迟迟没到,齐欢想要去看看,被她哀求的目光一看,又心软了。
“郁金?”齐欢在客厅喊:“怎么这么久?”
“……通电了,但是烧不开。”郁金也有些头疼,而且电源不停跳跃,估计是线路老化了。
短短的时间内,屋子里状况百出。
南星刚洗完头,卫生间的灯就灭了,她握紧赵竹音给她的八卦铃,顾不上拿睡衣,赶紧跑了出来。
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长裙,因为头发湿哒哒的往下滴水,裙子被打湿粘在身上。
秦画看到她这副模样,直接破口大骂——
“你有病吧?大半夜的能不能穿得像个正常人?柔弱给谁看呢?这是想吓谁?”
连珠炮一样的话倾泻而出,骂完以后发现自己心里的恐惧消除了很多。
南星拿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这次没有和她道歉,而且目光平静地扫了眼她就挪开。
「白月光有些奇怪啊,就她这娇弱的性格,刚才竟然没有慌神。」
「有些人就是越害怕越镇定,这不奇怪吧。」
房间里的陆致远和沈斯年也对眼前的一幕陷入怀疑。
刚才沈斯年突然想到发现不了异常可能是和楚逢月有关,本来打不开的门她一来就开了。
所以他让楚逢月退出门口。
异象也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她刚到门口,血又慢慢沁了出来,而她只要一抬脚,血迹就像是受到了惊吓,又缓缓消失不见。
“楚老师……”沈斯年揉揉酸胀的太阳穴,按道理说他现在应该惊恐的跑掉,可他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而且脑子里的麻木比恐惧更多。
他想说点什么,可有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的一切,把他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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