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我办事哥哥还不放心嘛,已经去过了,对清楚了。”廖三娘也不见外,一屁股坐在了男人身边,神秘兮兮道:“萧敬舟,认识吧。”
“废话。”男人嗔怪地瞧了她一眼,随即有些难以置信地皱眉追问:“你看见萧敬舟了?他来虞陵了?”
“怎么可能,他大忙人一个,想见着他一面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廖三娘拍了拍男人的胳膊,“我看到他的宝贝疙瘩了,端州秦氏,听过没?灵贝坊、沉香酒庄。”
廖三娘报了几个名头,但眼前的男人并未真正去过端州,秦乐窈也还没出名到五湖四海皆知的地步,他满脸茫然,直到廖三娘提到了‘那个很会赌钱的女人’,男人才恍然大悟拍手道:“那我知道,听下头的人说过,那个逢赌必赢的女赌神是吧。”
“对对对,就是她。”廖三娘连连点头,“原本她是两年前就去上京发展了,就刚才,我在前头瞧见她了,跟个男的在一起,看块头身法像是虞陵军营里的。”
廖三娘见男人虽是对上了号却丝毫没见兴奋的神情,不满意地娇嗔道:“哎呀哥哥,你真是有所不知,这位秦老板对萧敬舟来说可不是一般人,若是能通过她搭上萧敬舟这艘大船……”
后面的话沉在了肚子里,她眉飞色舞朝男人使着眼色。
“我当你琢磨什么呢这么激动。”男人失笑摇头,“要真能搭上萧敬舟,她自己也是做生意的,何苦还要带上我们这些人,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种生意,太大张旗鼓的招人眼球反而不好,否则当初老爹怎么会选在虞陵这地方扎根。”
廖三娘听到后半段话,脸上的激动神情才算是稍微冷静下来几分,“对,你说得是,是小妹思虑不周了。”
她脑子转的快,下一瞬立刻又再转回了笑脸:
“不过咱们能和秦氏搭上的线可不止这一条,哥哥有所不知,咱们销往端州的货啊,有不少都是从秦氏的路子出去的,我跟她哥哥秦忠霖一直有联系,不过她大哥没什么能耐,胆子也小,再大一步的事情也不敢应承了。
咱们要想打开端州的销路啊,还得是秦乐窈来做主拍板,让她去吩咐她那大哥才好,而且啊,她既是有本事能把生意做到上京去,估摸着官府上啊,多少也是有些人脉在的。”
赫连煜和秦乐窈吃完饭又小坐了一会,便起身准备回客栈去了。
虞陵位置偏远,不比上京夜晚还能繁华一片,从永安大街到水云楼那一整片,处处都挂着灯火明亮的灯笼,而这里除了‘好再来’门口挂着几盏稀稀拉拉的照明灯笼之外,前街后巷都是一片黑漆漆的,只能依靠月光勉强视物。
秦乐窈拢了拢领口,她往身边赫连煜靠近了些,方才席间那不大愉快的谈话之后,他虽是没再追问什么,但秦乐窈能感觉到男人的气不是很顺。
或许是因为之前她提起的想要缩短那两年时间,也或许是因为后来廖三娘提起来的,关于萧敬舟的那番话。
男人都是有好胜心的,尤其是像赫连煜这种出身尊贵,又是军营里打出战功来的铁血男儿,占有欲该比寻常男子更重些。
秦乐窈心里十分清楚,这种占有欲无关情爱,只是自己所属的物件,不允许其他人惦记,如此罢了。
冷淡的月华铺在小巷的石头路上,穷乡僻壤的地方也用不上什么琉璃窗明纸窗,家家户户钉着简陋木窗,烛火都透不出来,周遭便越发显得幽静安宁。
夜晚降了寒,山边上尤其阴冷,呼吸都能带出浅淡的白气。
秦乐窈一边走着,一边慢慢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她偷偷偏头看了赫连煜好几眼,见男人没反应,便低头接着看路面,过不了多久,复又再偏头偷看他的表情。
如此循环往复几次之后,终于,在秦乐窈最后一次偏头的时候,正正撞上了赫连煜那双湛蓝色的眼睛。
“我手好冷。”秦乐窈小声说。
赫连煜将她之前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也知道这番心虚的举动意在讨好。
只是这样的寒风夜晚,这样一张脸,用这样的声音,对他这般的男子示弱,说她手冷。
赫连煜没由来地想起之前路上那个销魂的夜晚,她像个粘腻的妖精,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付,无比的依恋与信任。
这个女人在晚上,好像就是容易比白天瞧着要更驱从于感性一些。
秦乐窈还在看着他,赫连煜语气随意伸出了手,并拢的手指朝她招了下示意,“给我吧。”
她将右手伸了出来,赫连煜的手大,轻易便能将她包住,那种温烫的触觉从整个手背传进身子里,没多久就捂热了,好像连带着另一只左手也感受到了暖意。
就在此时,男人忽然放缓了脚步,身边的秦乐窈跟着一道慢下来,不明所以偏头问道:“怎么了?”
赫连煜停下了步子,回头朝幽深小路看了一眼,这一举动让秦乐窈心里有点紧张,四下打量了一番,但却是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只能挪步往赫连煜身后寻求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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