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看着那整整一瓢的酒,比一海碗还大,这都要喝光?这又是什么习俗?
雪芙看见时涧不情愿的模样,咬唇抬眼轻声问他,“你不喝吗?”
时涧顿了顿,“没有,我喝。”
他重重叹息一声,谁叫自己吓跑了人家的鸡。
此时他心里很后悔,十万个后悔。
行礼之时,雪芙的另一贴身丫鬟青云对着灵犀道:“灵犀姐,我怎么觉得咱家小姐跟这个闯进来的刺客竟然莫名地相配,这是怎么一回事?”
灵犀道:“嘶,不光是你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这刺客长的也忒好看了些,要是给咱家小姐做赘婿,那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青云忙点头,“好像是这样呢,那人看见小姐要跟鸡行洞房礼,直接让她跟自己行洞房礼好像也挺好的。”
洞房礼过后,雪芙叫一众喜娘嬷嬷丫鬟先散了,并跟时涧保证不会有人说出他的下落,那些人心里也明白,雪芙在时涧的手里,为了保证雪芙的安全,自然不敢乱说。
时涧此时正一脸疲惫地靠在床头,怀中抱着他的剑,脸色泛白,时不时地蹙起眉。
院中的宾客还未散去,证明危险还未解除,他只得在这处避着。
雪芙想着这洞房礼也成了,他也该走了吧。
谁到时涧吉服一退,直接躺在雪芙的喜床上闭上了眼。
雪芙见此,彻底乱了
什么?
他竟然想要过夜,还是在她的床上过夜?
房事
雪芙无奈,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喂,这是我的床!”
时涧不动闭上眼:“你别吵,让我睡一下,就一下,我困得要死。”
雪芙气得直跳脚:“哪有你这样的人,跟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抢床睡。”
时涧闭着眼一脸疲惫轻声道:“喂,你知道多少人想爬上我的床,跟我睡都没有这个机会。”
雪芙哪里肯让,直接将时涧推到一边,抢过平日惯常用的小枕头,时涧被推到一角自然不肯,伸手把雪芙推到床边。
时涧此时困到极致,“喂,小姑娘,我不习惯与人睡一张床,你去别的地方睡去。”
雪芙气嚷起来,“这是我的床,你凭什么来睡?”
她直接伸手拉起时涧的双臂,企图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可未曾想,时涧反手一个用劲,竟然直接将雪芙拽到他的身前。
雪芙从未与陌生男子这般接近过,心脏怦怦直跳,眼底乱作一团,时涧的力气很大,直接把她腕子握疼了。
雪芙蹙眉,“你松手,你弄痛我啦。”
时涧睁开困倦的双眼,仿佛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而这个味道犹如催眠剂一般,让他放松下来。
听见雪芙的气恼,他瞬间松了力道,轻声道“小姑娘,我劝你最好别动,不管怎么样,先让我睡上一会如何?”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
雪芙更加气了,本来嫁给一只鸡心情就不佳,半路又出现这么一个人,雪芙此时的怒气已经达到定点,她真的讨厌死这个人了,更何况这个人现下还握着她的手腕,闭着双眼,这副模样简直太欠揍了。
想到这里,雪芙的双手一把握成小拳拳,毫不留情地垂在时涧的胸口上。
这一锤不要紧,险些将时涧的命都捶没了,他一睁眼,看着那胸前的始作俑者,正一脸怒意地看着他。
他皱起眉头,胸口的剧痛让他喘息起来,勉强从牙关挤出一句话来,“小姑娘你能换个地儿捶吗?”
刚才雪芙捶过的地方正好是自己受了伤的地方,那两拳下去,估计伤口又要崩裂了。
雪芙一脸蒙,刚想说些什么,看着时涧的脸色似乎不对?
“你怎么了?”
纪家祠堂中。
纪天龙轻轻推开门,看到祠堂内燃着昏暗的灯光,照例命人直接将堂内燃起红烛,照得四周锃亮。
纪天龙走到一个涂着桃红色的牌位面前,上面用烫金字体赫然写着,爱妻王氏之灵位。
牌位前摆放着一只又大又红的鲜桃,他吩咐下人每日都要换上一个,纪天龙看了十分满意,这可是他的爱妻生前最爱吃的果子。
他又从牌位旁拿起一本磨得有些泛着油的诗集,温声道:“今日我应该读到第二十篇了吧,这是我写给你所有的情诗中,你最喜欢的一篇,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一首情诗读下来后,纪天龙照例会和王氏说上一会话,“宝宝,姑娘今日成亲了,找不到合适的赘婿,我先让她以鸡为婿,我的时间不多了,需要尽快将家业交到她手上,才会出此下策,想来你不会怪我吧,你不要着急,待我给姑娘寻到合适的赘婿,我就要咳咳咳咳咳我就来陪你”
说完这番话,纪天龙又照例地看了看那桃粉色的灵位,又伸手擦了又擦,才转身离去。
从纪家祠堂出来,纪天龙忽然想着雪芙今日嫁给小五,心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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