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都是这么说的?”
“是的,少夫人。”
“来了几个?”
“主子只有您一个,管事们倒是来了七八个。”
乔薇就道:“都没要到租子?”
蔡管事讪讪:“没。”
七八个姬家的管事都搞不定,却派了她一个刚进门还没有任何根基的新妇来,果真是趟好差事!
蔡管事点头哈腰道:“少夫人远道辛苦,先去屋里落落脚吧,奴才让婆娘做点热菜汤,给少夫人暖暖身子!”
“我不饿,先带我去地里看看。”
“啊?”
蔡管事有些愣住。
碧儿娇喝道:“我家夫人让你带路,去田里看看啊!”
蔡管事回神:“啊,是,是!”
蔡管事领着乔薇去了,去的路上,顺便向乔薇介绍了一下庄子里的概况。
这个庄子有四百多亩的田,十几户佃农,最多的一户种了八十亩,最少的是二十亩,种什么的都有——水稻、麦子、棉花、玉米、西瓜……只是收成都不大好。
“一年不如一年,也不知他们都是怎么种的,早知道一个两个都不会种地,当初就不把田租给他们了!”蔡管事抱怨。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一块已经被收割过的稻田,田埂里还有枯黄枯黄的稻草。
蔡管事跳下去,伸出胳膊:“少夫人。”
乔薇看也没看他伸过来的手臂,步伐轻盈地走下了稻田。
蔡管事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由地咦了一声。
乔薇看了地里的土壤,就知道佃农为何种不出庄稼了,太贫瘠了。
一般肥沃的土壤,土色都会比较深,而这儿的土色浅得像是漂过似的。
肥土的土层疏松,特别易于耕种,这儿的土层黏结,耕作起来恐怕十分地费劲。
且它的裂纹多、板结现象严重,这都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水。”
乔薇伸出手。
碧儿从包袱里取出水囊:“给,夫人。”
乔薇打开水囊,倒了一半在地上。
蔡管事凑过来,好奇地问道:“少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看看土质。”乔薇道。
肥土的保水能力强,下渗均匀,速度缓慢,浇灌一次,可滋润六七天,但方才乔薇倒下去的水,全都躺在板块上,半点不下渗,渗水能力如此之差,作物的根部根本吸收不到水分。
乔薇又往板块间的裂缝倒了一点水,这次倒是渗得快了,却并未滋润到板结的土块,不过是顺着裂缝流走了而已,保水能力太差,作物还没吸收够,水分就流失了。
蔡管事一脸惊愕:“少夫人还、还懂这个?”
碧儿与有荣焉道:“那是,我家夫人很厉害的!”
乔薇站起身,把水囊给了碧儿,土质差成这样,她都担心佃农究竟吃不吃得饱了。
“少夫人您看出什么了?”蔡管事好奇地问。
乔薇睨了他一眼:“没什么。”
“啊。”蔡管事讪讪,须臾,狗腿地说道:“外头风大,可别把身子冻坏了,回头少爷问起来,奴才可不好交代了!”
乔薇点点头,随着他回了院子。
真是没对比就没伤害,看了姬家的庄子,才知徐氏的庄子有多富饶,四百两银子买下,真是赚到天上了。
“少夫人,请!”蔡管事将乔薇请入了堂屋。
屋子里烧着炭,暖烘烘的。
家具简陋,不像个姬家管事的住处,但一想到庄子如此贫瘠,似乎也说的过去了。
炭是黑炭,熏得乔薇与碧儿眼泪直冒,碧儿用帕子擦了泪,呛咳道:“拿走拿走!这是要熏死个人了!”
蔡管事忙招呼婆娘把炉子取走了。
她婆娘姓余,也是四十多岁,衣着朴素,发饰简单,手腕上戴着个银镯子,略有些发黑,应是有了不少年头,但那双手,倒是少有的玉润。
她给乔薇倒了一杯热茶。
茶也是去年的陈茶。
碧儿跟着乔薇,喝惯了姬冥修送来的新茶,再喝这个,根本都入不了口,她吐了出来:“一股子霉味儿!”
蔡管事抱歉地说道:“庄子里连佃租都交不起,上头罚了我不少月钱,我也买不起好茶,请少夫人宽恕则个。”
乔薇慢悠悠地喝了两口:“摆饭吧,我饿了。”
“是是是!”蔡管事忙叫余氏去了。
饭菜被呈了上来,四菜一汤:炒豆芽、炒黄瓜、黄豆焖肥肉、酱萝卜、鸡蛋咸菜汤。
碧儿在山上都没吃过这么差的菜,当即板下脸道:“你就拿这个招待我家夫人?你是在喂猪吗?”
蔡管事吓得福低了身子:“碧儿姑娘请息怒,我提前不知少夫人要来,没去镇上买菜。”
乔薇神色还算平静:“你好歹是个管事,平时就吃这些?”
蔡管事苦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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