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修说道。
乔薇哦了一声:“要我帮你收拾?”
姬冥修没说话,定定地看向她。
乔薇一笑:“我知道了,这就收拾。”
搞了半天,就等她收个东西,那样子,还以为是她做错了什么事被他抓包了呢。
姬冥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背影:“我这一去,可能几日才回,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乔薇迭衣裳的手一顿:“……保重?”
姬冥修的眸光暗了暗:“就没点别的?”
乔薇想了想:“……走好?”
姬冥修眸光不变:“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提前给你打点好?”
把你的小青梅给我摁死!
“没啊,都挺好的,没什么需要打点,你去吧。”乔薇笑着说完,把箱子合上,“收拾完了,给。”
姬冥修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拎起箱子,冷冷地离开了。
乔薇古怪地挑了挑眉,是她的错觉么?为什么觉得这家伙好像有点生气……
……
出门前,姬婉来接走了两个孩子,姬老夫人有点吃味儿,她的小重孙,她都没抱够,就被姬婉这个大骗子给拐走了。
姬婉笑眯眯地带着小包子上了马车。
不多时,乔薇与碧儿也踏上了前往柳镇的马车。
听说要去田庄,小白跟了过来。
姬府国公府都好,就是没有小毒蛇,幼貂宝宝快要馋死了。
乔玉溪出嫁那日,乔薇曾来过北门,但只是站在茶楼上,并未真正地出去过,而今终于出了,一股萧瑟的北风迎面而来,空气中都似乎多了一分干冷。
“哇!出城了!”碧儿兴奋地伸了伸胳膊。
乔薇好笑地说道:“说的好像你没出过城似的。”
“没出过北城门。”碧儿挑开帘子,望了望两排林立的摊子与神色匆忙的行人,说道:“小姐,咱们走的这条路叫北沿大道,顺着它,就能走到匈奴了!”
“谁告诉你的?”乔薇问。
碧儿道:“说书先生说的。”
乔薇云淡风轻道:“北沿大道至湖州就没了,湖州往北,再经历五郡十三州,才能抵达大梁与匈奴的边境。”景云常看地理志,她多少跟着翻了些。
碧儿失望地啊了一声:“这么远啊。”
乔薇笑着问:“怎么?你想去匈奴?”
碧儿摇头,想到什么,又道:“那……咱们离南楚有多远?”
乔薇喝了一口热茶:“南楚比匈奴要近些,约莫七八百公里吧,从咱们镇上一路往南,经六郡九州便能抵达滇都,滇都再往前是素心宗,素心宗过后便是南楚了。”
碧儿羡慕地说道:“夫人知道的真多!”
乔薇笑笑。
马车越走越荒凉,从喧闹的城镇驶入了贫瘠的村落,终于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大院儿前停了下来。
车夫道:“少夫人,庄子到了。”
乔薇跳下马车,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虎躯一震,这真的是个庄子吗?怎么比黑风寨还破呀?!一眼望去,没有半个人影,茅草屋稀稀拉拉的,不是门没了,就是窗子烂了,一条枯瘦如柴的大黄狗趴在地上,看到生人近了,连叫都懒得叫,打了个呵欠,继续打盹儿。
车夫许是来的多了,表情十分地镇定,对着东北方吼了一嗓子:“蔡管事!主子来了!”
“来了来啦!”
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里,跑出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正是车夫口中的蔡管事。
蔡管事真的太胖了,跑到乔薇跟前儿时,整个人就累得喘不过气儿了:“老……老……老奴……给……主子……请安!”
碧儿皱眉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少夫人。”
蔡管事先是一怔,随即赶忙把身子福低了一分:“少夫人……万安!”
乔薇抬抬手,示意他平身,开门见山道:“我是奉大夫人的命,前来收佃租的。每年的佃租分两次上缴,上半年的租子在七月就该交到府上,这都快十一月了,怎么没交上来?”
蔡管事缓过了劲儿,苦恼地说道:“实不相瞒,不是奴才把着租子不交,是实在没有收到啊!今年大旱,佃农的收成不好,没凑齐租子!”
乔薇道:“我知道今年干旱,但还算不得大旱,朝廷在民间多征收了一成半的赋税,农户们穷得几乎揭不开锅。”
蔡管事连连点头:“少夫人所言极是。”
乔薇又道:“可是我们庄子是不向朝廷缴纳税款的,怎么会凑不出佃租?”
蔡管事讪讪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啊,佃农的租子,比朝廷的赋税还重,朝廷收两三成,咱们这儿就得四五成。”
黑,真黑!
要不怎么说农民苦,佃农更苦呢!
乔薇的眸光在荒芜的田间扫了扫:“我不是第一个来收租子的吧?”
“不是。”
“那之前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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