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个老不死的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警察连忙拉开他们:“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安静安静。”
张玲一双眼瞪得老大,和王见秋对视时闪过骇人的光,“草,你也要去过好日子了是吧,啊,找了个有钱有势的亲妈。”
“老娘可是养了你二十二年啊,都快要拿彩礼了,你特么换了个妈。”
梅雪没见过这种粗鄙的人,“我女儿才不给你换彩礼。”
“你女儿?把老娘这些年花的钱都给我还回来!”
梅雪大声道:“我都查清楚了,你一直在找宝宝拿钱,她读书还要打工给你付麻将钱。”
“那又怎么样?”张玲不见半点惭愧,“她孝敬老娘,那是应该的。”
王见秋眉心胀痛,像是遇到了罕见的难解的问题,站在原地,露出困惑神情。
祝从容为人随和儒雅,挡在张玲和梅雪之间,还挨了张玲几巴掌,有些狼狈地拉架:“我们慢慢说,别急别急。”
等警察拉开张玲后,他才舒了口气,看到王见秋一直面无表情望着他们,就又笑起来,刻意打趣:“爸爸不会吵架,是不是很逊。”
王见秋不回他,他也不觉得尴尬,只呵呵笑两声,然后安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梅雪,六十岁的老头了,还跟毛头小子似的无措:“老婆,别哭别哭。”
梅雪埋汰他:“你怎么这么晚才把我宝贝女儿找回来。”
对于这起案件还有很多细节要调查,而张玲也并没有排除嫌疑,被警察按着往拘留室里走去。
离开前她扭头瞪向王见秋,她脸瘦,颧骨凸出,显得刻薄,眼神迸发惊人的怒意:“去找你该死的亲妈啊,都过好日子,草你妈没屁眼的贼老天。”
祝从容那边搂着妻子,这边还要捂住王见秋的耳朵:“没听见,我们听不见。”
男人掌心厚实温热,带着长辈特有的安抚,让王见秋轰鸣的耳朵清净了许多。
祝风休说:“先回家。”
祝风休坐在副驾驶,祝从容坐在后座左边,梅雪坐在后座右边,把王见秋挤在中间无法呼吸。
祝从容故意吸肚子:“老了老了,没有年轻时候翩翩公子样了。”
王见秋扭头看他,他故意笑呵呵道:“爸爸年轻时候可是军院院草,那时候比风休高、比他帅、比他多年轻姑娘追。”
祝风休推推眼镜,“又在回忆当年蔡姨追你的时候?”
祝从容脸色一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那边梅雪扯动嘴角,“风休,把你爸送到你那个妈那里去。”
语句极其拗口,祝从容求饶道:“我没回忆啊,当年我一眼都没瞧她,全心全意都在你妈这,风休你尽瞎说。”
不想车内气氛过分压抑,他选择自爆黑历史来开展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而且他也很想和刚刚失而复得的女儿说说话。
随便说些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和她说几句。
祝从容自知,要亲近起来需要时间,所以得慢慢来。
梅雪也配合他,只轻轻一哼。
“我可从无二心,”祝从容对王见秋悄声说,“我和你妈在一个军区大院里长大,对她的心意天地可鉴。她可是我的初恋女神,我和大院里几百人争,最后靠一张俊脸俘获了你妈的芳心。”
“别跟孩子瞎说。”梅雪美眸直扫他,瞪得祝从容讪讪一笑,没半点脾气。
车在高架桥上上下下,往寸土寸金的别墅区开去。市中心的别墅区,不仅宽敞明亮,还种下大片绿植花卉,掉一块砖她都要掂量一下自己赔不赔得起。
正想着,前面秋海棠花开似锦,猩红鹦绿,香雾空蒙,风咋起时,吹落一地春色。
美得跟西游记里的蟠桃会一样。
梅雪柔软小巧的手牵着她往屋子里走,细细说道:“家里给你准备了最好的房间,特意把你哥的书房拆开,和旁边的房间重新装修了一下,弄成了一个超级大超级漂亮的房间。”她悄悄说:“风休的杂物间也拆了,给你做衣帽间。”
祝风休没有说话,只耸了耸肩,从厨房里端来甜水:“尝尝。”
王见秋接过去,放在光亮的大理石桌前,大理石上有一层玻璃,手指按上去能看见指腹大大小小的粗粝伤疤。
指甲虽然干净圆润,可怎么也无法掩饰手心的粗糙和干瘦。常做事的手就是这样,指节很粗,和刚刚牵着她的经常保养的手不一样,和祝风休那样精致修长的手也不一样。
梅雪才见自己丢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满心欢喜。见她瘦,便担忧她吃不好;见她穿着破旧,就给她买满屋子的衣服。她看见王见秋脚底穿的布鞋边缘早已开胶,秀致的眉轻蹙,骂祝风休:“祝风休,你为什么不给妹妹买新衣服。”
每当妈妈用全名叫他时,祝风休就知道该认错了:“抱歉,我没买过小女孩的衣服,她不喜欢。”
梅雪顿时又高兴起来,拉着王见秋起身,“我给宝宝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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