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
「嗯。」
其实不完全,可吕赫瑋的声音让她安定,即使疼痛还在,但好多了是事实。
「乔橣,需要我的话随时打来,好吗?即使我没接,你闭上眼睛,我就会出现。」
复杂于心中翻滚,她充满许多疑问,害怕和一点点安全感。这是承诺吗?
但她有什么资格收下承诺?
乔橣哽咽问,「是真的吗?」
吕赫瑋掛保证似的,「当然了,要相信我。」
结束通话前,吕赫瑋向她提出了她不敢想,可又那么些期待的。他唤着,「乔橣。」
「什么?」
「在一起好吗?」
那一刻,乔橣彻底破防了。「好。」
她睡了整整一天,还是被彤涵的的按铃声叫醒的,不然如果可以,她真想四天连假全睡掉。
「找我干嘛?」
她一脸快昏倒样让原本焦急的彤涵直接吓到眼匡泛泪,「乔橣你怎么了?!」
「没怎样,很累而已。」把对方请进家门后乔橣瘫在沙发上闔眼,留彤涵一个人独自忙碌。
「我刚好下班经过这里,就顺道来看看你。」
好吧,至少顺道还是有想到她。乔橣明知道她没那个意思,可她还是不自觉敏感。
「不是放假吗?」
彤涵笑了笑,「想多赚点钱嘛。」
「乔橣你没有要出去玩吗?」买好的晚餐分装端至桌上,这间铜板义大利麵在某捷运出口旁的地下室,很受人欢迎。
乔橣坐起,虽然她一点都没胃口。「本来有,后来不去了。」
「为什么?」她眨巴眨巴的望着她。
乔橣用汤匙搅着碗里浓汤,她饿,但一点也不想吃。「纯粹宅女。」
彤涵愣了会,随后用力拍了乔橣的肩,「什么啦你好好笑,欸你大学不是几乎什么活动都跑吗?」
「哪有。」乔橣反驳,「你以为我很间喔?」
「不都张宇安带你去的。」话刚落下,彤涵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啊、那个,抱歉。」
乔橣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也不能怪天性少根筋的她。
「别讲话了趁热吃,义大利麵冷掉就不是义大利麵了。」
彤涵把嘴里塞满食物,鼓着脸对着乔橣大力点头。
她舀了浓汤吹凉,抿了抿嘴,叹是否生活再好也只能这样了。
关上门,虽然她真的好讨厌送客。只要彤涵来过家里都会变得比较乾净,她会打扫,有时逼着乔橣和她一块拖地、刷厕所,把垃圾袋绑起换上新的,乔橣跟她说过不必为她做这些,彤涵偏要,她老取笑乔橣是生活白痴。
她知道这世界还有关心她的人,可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崩溃眼中就放不下任何一位对她好的,或许是那些痛苦太大太广,压的她喘不过气。
这时间,酒吧里当然只有她一位客人,老闆不以赚钱为目的,老闆开店的心态也无人知晓,没什么员工,都和她不熟,甚至没人看过她长相声音,与她关係极好的一个处理店内杂事,一个接待,一个站柜,一个调酒,数十年来人员调动过几次,来这里上班还必须签署保密协定,一旦说出酒吧里任何事,老闆会亲自让对方消失,警告勿以身试法。
没掛地址,没有打卡标章,位置不显眼,甘心让附近夜店抢走人潮。
乔橣在八年前遇见这间酒吧,柜檯说她未成年将她驱离,两年后她循着印象再次踏进,她点的第一杯调酒是从前的调酒师调给她的——内格罗尼,怕她太苦,怕她太醉,调酒师更换和减少了除主要基酒外的成分。乔橣当时愣了下,她压着内心恐惧快速一饮而尽,只觉得崩溃,付了钱随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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