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允焦急道:“这般折腾,她定是撑不住了。”
那倒在地下的刺客死状实在太过骇目惊心,她根本想不出适才到底是怎样的险境,要是换作她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姜予能神志清醒到现在已是难得。
“我……”
宁悸话说到这忽然住了口,怔忪须臾,兄长已经回来了,这里轮不到他说话。
而庄衡急急跑到宁栖迟身侧,“公子,怎么办?”
宁栖迟站在一片大军前,距离几人不过几步,但他只是远远的看着,竹影像一道明暗交界的线,他在另一边看着她被人围在中心,而没有靠近。
姜予适才疏离的举动,是她不想见他。
宁栖迟收起剑,敛去眼中神色,声音略哑,“去备马车,铺上棉絮,再去找最好的大夫。”
庄衡正听着吩咐,忽然发觉他肩口的大片血迹,一时惊在原地。
而宁栖迟却没有再听他说话,抬步朝着姜予走了过去。
踏过的竹叶瑟瑟,他每一个举动都令人瞩目,时间仿佛十分漫长,宁悸转身对上兄长的视线,复杂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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