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案情里比较难办的,时间跨度大,涉及人员广,警方要是想顺藤摸瓜打垮一个团伙,需要长时间的盯梢,摸关系,想要一网打尽,最起码也得一个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不是打拐的行动成员抓到的,是公交分局的抓扒小组,这事说来稀奇,现在案子已经提上来了,一会儿我把详细资料给你转过去。”刑警又简单地汇报了几句,赵黎了解了大概,挂断了电话。
那边应当是已经走完了手续,赵黎的手机上收到了内网的推送,他没有点开,缓缓地把车开进自己的停车位。
四月最末尾,已经彻底入了春,外面温度升高了许多,可晚上,依然有一抹如影随形的入骨的寒意。小区的绿化带,光秃秃的树杈上已经露出了一点嫩绿色的芽,赵黎扫了一眼,若有所思地朝楼道口走去。
时间这样快吗。这几个月的连轴转,赵黎的记忆还停留在红灯区那血流成河结满冰霜的狭小胡同里,一晃眼,竟已是春天了。
次日,江城市公安局。
说起来,要不是已经在着手处理的案子已经过于突破人性底线,提上来的这个案子,也足以让人大惊。即便如今小巫见大巫,也算是离奇事一桩,让刑侦队的众人俨然把目光从五一休假挪回了案件里,毫无怨言。
在几道公交线路上,屡屡有手机失窃案件发生,案发频率非常之高,没有加入打拐行动的公交分局照样没能逃得了加班的命运。
这一条线路至今为止,公交分局的一个小队已经跟了整整一个月,经过反复的排查监控,和对受害人的报案线索进行分析,分局的人终于发现了可疑的目标。
是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
实话实说,抓扒虽然细枝末节不太好处理,但是公安部门的人一旦下定决心跟进,一般并不会耗时太长。公交车的小偷一般都是惯偷,且有固定的活动区域,一旦公安方向锁定线路,大规模的排查监控,发现目标其实是很简单的事,远远用不上一个月,之所以这次花费了办案民警这么长时间,是因为这次的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有点特殊。
嫌疑人是一个妇女,看起来四十多岁左右,经常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乘坐固定几个线路的公交。小女孩长得很好看,粉雕玉琢,在公交车上经常有人给她们让座。要说是上班族们经常坐一趟车们倒是不足为奇,不过一个女人天天抱着孩子来回坐公交,这就有点引人怀疑了。一开始警察并没有把重点放在她们身上,只是几次排查失窃车辆的监控都发现她们,直觉敦使,不由得起了疑心。
这一下就发现了问题。
办案的民警立刻给几个来报案的人打了电话,询问他们乘坐手机失窃的公交的时候,身边是不是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这样一问才知道,这女人出现在案发车辆上的频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一旦发现蹊跷,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很快他们就得到了新的线索,有热心市民表示,自己坐这辆车的时候,小孩子曾经摸他的东西,被她的“母亲”喝止了。
警察一下就起了疑心,这个时候,全城范围的打拐正浩浩荡荡的进行着,办案民警考虑,如果真是如他们猜想,犯罪嫌疑人利用孩子实行盗窃,那么这孩子的来路很可能不明不白,于是他们联系了本辖区的分局,双方合作,一举抓住了犯罪嫌疑人。
公车手机失窃案告破,嫌疑人利用三岁的孩子作为盗窃工具,降低受害人的防备心,即使不小心被发现,也可以简单地搪塞过去。而这起简单的抓扒,引出了另一桩案子。
打拐的刑警反应非常快,顺着嫌疑人蔡芬的生平查了下去,找到了她们的居所,果不其然,这是一个拐卖团伙的窝点,在这栋郊区的小楼房里,刑警们抓到了蔡芬的两个同伙,解救了两个六岁的女孩,一个五岁的男孩,最惊奇的是,他们竟然还发现了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儿。
分局的领导知道一些打拐行动的内情,二话不说,立刻把案子移交了上去。
“之前的笔录呢?”赵黎听完常湘梳理案件脉络,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打印。”常湘说,“文档版已经上传到群里了,你们先简单浏览一下,我觉得这份笔录的价值不大,她只交代了利用幼童作案的部分。人正在押解过来,想知道什么可以再问。”
林不复拄着下巴看着面前的资料,说:“现在祈祷那个婴尸的来源跟她有关系吧。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抓扒组太鸡儿棒了,这个线索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跟天上掉馅饼也没差什么。”
“行,先这样,人到了再审。”赵黎说着顿了一下,“那个……裴若怎么样了?”
“她是重要证人,而且亲眼见过嫌疑人,得重点保护。咱们几个女同事轮流照顾呢,放心吧,小孩情绪挺稳定的。”林不复回答。
分局那面动作很快,这个临时的小会结束没多久,人就带过来了。
江酒臣说话算话,说今天回来就今天回来,“特约顾问”没起任何作用,趴在赵黎的办公桌上吃爆米花,赵黎跟车衡忙忙活活往出走的时候这人正垫着下巴撅着嘴巴吸气,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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