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康宁的衣袂从他的手指间滑过,没抓住。他气得直跳脚:“观音婢居然嫌我烦!她居然嫌我烦!可恶,你怎么能嫌我烦!”李世民对着长孙康宁的背影大喊。长孙康宁捂着耳朵都听到了李世民的抱怨,大声回应:“可你就是烦!离给三郎君定谥号还有几十年呢,现在唠叨什么?烦烦烦!啊,宇文姊姊,快救我!”正骑马遛弯的宇文珠叹了口气,拉住长孙康宁的手一提,二女骑着小马滴答滴答跑了,留下李世民一个人跳着脚无能狂怒。他抓着路过的长孙无忌怒吼:“你妹妹居然说我烦!”长孙无忌:“……”你烦不烦你自己不知道?颉利可汗呢?怎么还没出兵?你召集了那么多兵马就只知道躲吗!你再不来,李二这混账东西都要闲得给我定谥号了!被念叨的颉利可汗也很烦。怎么说来着,李世民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于情于理他都该回应一下。但颉利可汗又不是蠢货,他两位已经归于李世民麾下的兄长用亲身经验告诉他,可能有取错的名字,但没有叫错的诨号,李世民是真的“战无不胜”。突厥本就一直有人不服自己,始毕可汗一回来,自己麾下人心就不稳了。这种前提下,他去迎战李世民,难道是给李世民刷一个“第二次生擒突厥可汗”的名声吗?如果小可汗也是可汗,那就是第三次了!打是不可能打的,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现在突厥也远远没有在兄长始毕可汗麾下强大,而李世民可不是隋炀帝杨广。但按兵不动,他在突厥的影响力也会持续下降,再不出兵,这突厥可汗也当不下去了。“好烦啊。”壮硕的颉利可汗在独自一人时,常常抱头哀叹。他甚至生出了“当初被俘虏的是我,现在当突厥可汗的是二哥就好了,让二哥去烦恼,我去给二哥添乱”的荒唐念头。正当颉利可汗烦恼的时候,有探子回报,大唐的军旗已经在视线范围内了!可汗,我们是跑是打!你赶紧说句准话啊!颉利可汗懵了。啊?我还没去找李世民,李世民却找到我了?!李世民远远看到连突厥的万人骑兵都遮掩不住的超级宏伟突厥牙帐,也很惊讶。叶护传来的情报至少迟了半个月,他还以为颉利可汗已经拔营离开,留在原地的只是殿后的军队。此次突袭,他只是给一直没能得到太大胜果的“草原联军”一场较大的胜利,稍稍激励一下被颉利可汗避战避得窝火的士气。颉利可汗怎么半个月还没拔营啊?他在原地等什么?以逸待劳等我出现吗?裴行俨也看到了突厥牙帐,赶紧道:“主公!不可轻易冒进!恐防有诈!”李世民突然脚一缩,居然踩在马鞍上站了起来。裴行俨:“???”长孙无忌想尖叫,又怕惊扰了李世民的马。李世民双脚一滑,坐回了马鞍上。他轻松地笑道:“敌军松散,应当没有诈,只是颉利可汗这厮犯懒了没挪窝。擂鼓!全军将士听令!准备迎敌!秦叔宝……”被点名的秦叔宝秦琼,还没听完李世民的命令,就带着自己管辖的两百玄甲兵闷头向前冲锋,把他的主公远远甩在了身后。李世民摸了摸鼻子:“真心急。我这次又不跟着去当先锋。颉利可汗的军中的马都还拴着,随随便便都能冲散,不需要我亲自指挥。”现在军中最了解李世民的长孙无忌无奈道:“你真不想去,就不会解释这么多。”“行吧。”李世民策马回转,登上放着战鼓的战车。“这次我不当先锋了,我为诸位将士擂鼓助威!”“待秦叔宝冲入敌营后,宗罗睺、薛绍玄、罗士信各率一队玄甲军,接替冲锋!”“是!”“裴守敬率领步卒,以方阵出击!”“末将领命!”“长孙辅机,带一支轻骑兵绕后,自寻战机!有信心吗?”“没问题。”李世民笑道:“那么诸君……”他双手一挥,鼓槌狠狠砸在鼓面上。“请战!”包括被编入队列中的突厥、回纥壮士在内的所有将士,都高举武器,双目怒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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