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乔趁着李玄霸如厕,悄悄问李世民:“李二郎,李三郎想说什么?”李世民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疲惫:“他还没说。我劝你别太好奇。”房乔苦笑:“我知道应该别好奇,就是忍不住。”李世民道:“我当年也是这样,被阿玄折腾了几年,现在已经能管住好奇心了。我不劝你,劝也劝不住。你去找阿玄问问,很快就能制止住好奇心。去吧。”房乔:“……”说什么当年?你现在才几岁?看着李世民如此沧桑的模样,房乔管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这次没有主动撞上去被创。但李世民被创了。李玄霸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对二哥叨叨:【我本来想,如果薛老师因杨广的猜忌失去了求生欲,就告诉他薛收英年早逝,让他为了看好薛收,把求生欲找回来。】李世民抹了一把脸,眼神平静无波。自己好惨啊。别人不想听可以捂耳朵,自己再怎么捂住心口,也逃脱不了弟弟的“奇袭”。他真的不想刚结交朋友,就得知朋友英年早逝的惨事。于是李世民决定去迫害房乔。李世民语速极快道:“玄龄啊,你之前不是好奇阿玄想说什么吗?他说薛收英年早逝。”迫不及防被未来主公背刺的房乔:“……”房乔深呼吸,十分不解地找到李玄霸,悄悄道:“李三郎,怎么又是英年早逝?难道我也是?你给个痛快吧,免得我老想。”李玄霸摇头:“没啊,你好好的。哦,你要好好照顾你父亲,争取让你父亲看到你为相的那一日。”房乔先心梗,然后叹了口气。他差点以为自己没有英年早逝,父亲英年早逝。但很快他回过神,父亲年纪已经不小了,随时都可能老病而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虽然自己提前得知父亲的寿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房乔道:“大德,我想我能控制住好奇心了。”他此刻深刻认识到了李玄霸能看到未来的心理压力。有些事能改变,有些事无法改变。这些事压在李玄霸的心中,不知道有多沉重。若是自己面临未来许多不可更改的事带来的压力,恐怕会郁结难解。幸亏李玄霸还有个双生兄长,可以纾解一下心理压力,自己心胸也开阔。这样一想,李玄霸的一些恶趣味也能接受了。李玄霸点头:“看,多听听就免疫了。你还想听……”房乔掩面而走。他错了,他还是不能接受李玄霸的恶趣味。李玄霸捧腹大笑,被出门遛弯的薛道衡撞见,狠狠敲了脑袋。薛道衡生气道:“我正生病,你身为弟子,怎么还大笑?”敲完李玄霸的脑袋后,薛道衡和房彦谦继续在庭院里散步。李玄霸:“……”他真的考虑要不要向薛道衡剧透了。薛道衡年纪大了,他担心薛道衡受不住,所以父债子还,将来找薛收收债吧。得知薛道衡和房彦谦的“病倒”半真半假后,李玄霸就没有再关注装病的两老头。每次去探望薛道衡,薛道衡都要教训他,不知道什么毛病。薛收却很羡慕李玄霸。薛收也没有官职在身,本想来照顾父亲,但被薛道衡以“你年幼经不住事”拒绝了。李玄霸和李世民都可以经常去探望父亲,他却不行。听闻父亲常教训李玄霸,薛收心里酸溜溜的。薛收对李玄霸道:“大约是我被过继的缘故,父亲总是对我很客气,从不训斥我。父亲对李三你如此亲近,真让我羡慕。”李玄霸安慰道:“放心,等你父亲病好之后,我一定想办法让他对你亲近起来。”薛收以为李玄霸开玩笑安慰他,也开玩笑道:“好,一言为定。”房乔和李世民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薛弟薛兄不要落入李三阿玄的圈套啊!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对视了一眼。以前只是李二郎和李三郎有秘密瞒着他们,因为李二郎和李三郎是兄弟,他们就没在意。现在房玄龄也有了秘密,他们就“不满”了。年轻人有时候总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胜负心。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原本性格不怎么合拍,所以友谊也是淡淡。现在两人站在了“同一个战线”上,决定把房乔的秘密挖出来,关系亲近了不少。既然李二郎和李三郎能把秘密告诉房乔,就证明他们这帮朋友也应该有资格知道。杜如晦:他们一定是认为我后认识他们,才没告诉我。长孙无忌:他们一定认为我不如房兄成熟,才没告诉我。
两人决定,想办法把房乔知道的秘密挖出来。杜如晦和长孙无忌悄悄“合谋”,只有薛收还被蒙在鼓里。一个小团体分裂成了几波,薛收是真正被“孤立”的,但他却一无所知,每日傻呵呵的。李世民觉察到了朋友间的暗潮涌动,悄悄与李玄霸分享。李玄霸:“是让我把他们拉进我们的谶纬小团体,还是看他们‘内斗’的笑话?”李世民坏笑:“你告诉他们谶纬也是看笑话,看他们‘内斗’也是看笑话,先看完‘内斗’的笑话,再看‘谶纬’的笑话,不是更有趣吗?”李玄霸对二哥竖起大拇指。看来在恶趣味方面,自己对比二哥也还是个弟弟,还需要更加努力!李世民背着手,矜持颔首。哪里哪里,一般一般,别说的我像个恶人似的。李玄霸这边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常生活。杨广那里因为薛道衡的生病起了一点小波澜。薛道衡的病对外称是他与房彦谦旧友重逢,接连贪杯几日,酒醉后就窝在花丛中睡觉着凉所致,颇有魏晋名士之风的病因。听闻薛道衡的病因,杨广哭笑不得,对苏威道:“听闻你也是薛道衡老友,他真的如此不在意身体吗?这么大年纪了,还醉卧花间?”苏威恭敬道:“薛道衡年轻时便贪杯,性格又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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