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借着叹气深深喘了口气,道:“站在他的角度,倒也不是欺负。勋贵家族,嫡长子继承爵位,好的东西自然是嫡长子先挑,大雄大德年幼,怎能与长兄比?”杨广冷哼:“是他怎么与大雄大德比吧?这么大岁数,也没见他文采武功上有什么名声。”杨昭知道父皇一定会生气。李二郎和李三郎和父皇当初非常相似,都是头顶上有一个庸才兄长。好不容易夺嫡成功,外界却只因父皇不是嫡长而传播许多离谱的谣言。父皇现在行事急躁,好大喜功,也是想尽快证明自己才适合当皇帝。不过杨昭虽然是嫡长,听了李世民言语中隐藏着的心酸,也有些生气。除了同情李世民和李玄霸之外,更重要的是这香皂工坊是父皇赏赐、他亲自跑下来的。唐国公府说收就收了?这是拿他和父皇不当回事?杨昭不爱和人告状。且他知道自家父皇小心眼,若自己告状,父皇很容易往重了处罚。不过唐国公府若是抢了二郎三郎的香皂作坊,这事迟早会传到父皇耳中,到时父皇更加震怒,说不定会牵连唐国公府一家。唐国公李渊是位贤臣,可不能被后宅之事牵连了。所以杨昭思索之后,还是自己和父皇说了。“其实这事和唐国公和唐国公夫人没什么关系,只是姨婆她老人家偏疼自己带大的大孙子,所以见大雄和大德琢磨出香皂方子,得了父皇的喜爱,就……唉。”杨昭叹气,“老人的偏疼有时候不讲道理。”杨广白了儿子一眼,道:“你是想说你祖父母偏疼你不讲道理,还是想说你父皇我偏疼你家大郎不讲道理?”杨昭立刻抱怨道:“父皇,儿子可没想那么多,你也别想太多。”杨广回头让跟随的宫人把马车带过来,指着旁边道:“走不动了?一旁休息去。你逞强还能瞒住朕?”杨昭讪讪道:“我在减肥了,在减了。”杨广横了大胖儿子一眼,根本不相信。杨昭赶紧转移话题:“我观姨婆就是看着大雄大德一得赏,李建成就能得赏,就把大雄大德当成为李建成讨赏的工具了。李建成在大雄大德出生前当了九年独子,估计也还没有习惯如何当兄长。大雄大德确实受了一些委屈。不过有唐国公和唐国公夫人护着,他二人还是无事的。”杨广冷笑:“李渊是出了名的大孝子,他哪敢对他母亲呛声?”杨广把大胖儿子送上马车后,就回宫发布诏令训斥李渊,让李渊回家反省,反省够了再官复原职,并把李建成的荫官也免了。诏令大意是,朕赏赐给你儿子的东西,你也敢乱分配,你是不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接到诏书的时候,李渊难得硬气了一回,虽然没有和老母亲吵架,但把李建成狠狠训斥了一顿。“你祖母年老昏庸不懂,你还不懂?你是未来的唐国公!现在已经是五品的官员!一点黄白之物就能让你迷了眼睛?你居然还宣扬出去了?!”李渊气得胸口发疼。他一大早起来,柴绍就来拜访,委婉告诉他,香皂生意的本钱是李昭的嫁妆,唐国公府怎么能一句“外嫁女”就把李昭赶走?李昭不敢忤逆长辈,他却看不下去了。柴绍刚被他送走,长孙府的高夫人居然亲自来赔罪,说不知道这生意是唐国公府的,还以为是李二郎李三郎闹着玩,所以她为长孙无忌也入了一份,现在问怎么退出。窦夫人接待的高夫人,李渊在屏风后听着,脸皮都要烧起来了。很快,大女婿和二女婿也一同登门拜访,说家中娘子已经决定退出香皂生意,请丈人别生气。李渊:“???”我对大娘子二娘子生气什么?!大女婿和二女婿委婉道,你看香皂生意又赚钱又赚皇帝好感,所以想把生意补贴给李建成的事已经传遍京城了。同时传遍的还有,你家李建成斥责外嫁女插手唐国公府的生意,二郎三郎年幼不懂,外嫁女还不懂吗?还不是因为贪婪?李渊:“……”不行了,要晕过去了!李建成你在外面胡说什么!京中风言风语传得极快,三位女婿和未来的亲家都上门了,显然京中宦官贵族估计都知道了。李渊拿起马鞭就对着李建成一顿抽:“你不劝着你祖母就罢了,你还把这件事说出去?喝了两口马尿,你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吗!”李建成原本也是后悔得很。他如寻常一样和朋友喝酒,朋友提起香皂什么时候贩卖,他就得意地说了香皂生意已经是他的,并随口多说了几句。现在被鞭子抽了,李建成心中那点后悔就变成了委屈:“这又不是我说的!是祖母说的不该外嫁女插手唐国公府的生意!怎么能怪在我身上!”李渊气得发抖:“你还顶嘴?我抽死你!”独孤老夫人拄着拐杖赶来,捶胸顿足地哭道:“是我说的!你打大郎干什么!你有本事就打我啊!”李建成赶紧躲到祖母身后。李渊无奈道:“母亲!本来这只是一件小事,但他喝醉酒后乱说话,这事传出去后就从小事变成了大事。母亲你也知道朝堂争斗有多激烈,我得了陛下重用,红着眼睛盯着我的人多的是……”李渊话还未说完,杨广派人来传免官反省的诏令了。李渊叹了口气,送走了传诏的官员,扬着诏令道:“看吧,我就说陛下肯定会生气。”李建成惧怕不已,情急之下推了独孤老夫人一把:“又不是我的错!是祖母非要把铺子给我!我还拒绝了!我才不做那些商贾之事!明明是祖母的错!”独孤老夫人一个踉跄,被张婆扶住了身体。她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那个满脸惊恐,不断说自己没错的大孙儿。李渊冷眼看着李建成,握着诏令的手几乎要把诏令捏碎,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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