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看着喻小榕:“昨天还和我说她快结婚了。”
喻小榕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真如一个雨夜后巷的孤猫。三十好几的人,此刻竟脆弱得一触即碎似的。问多了仿佛会刺痛他的心神,喻小榕便说:“过去都过去了,一别两欢,各生欢喜。”
所有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想必这个32岁的男人比她懂得多,人总要往前的。
贺时唯道:“她让我原谅她。但是,做不到了。”
喻小榕登时心下一软。“都过去了,oveon吧。”贺时唯仍抱着抱枕默然地睁着眼睛。
“世界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停止。你和我,都只是普通生物……没有终点的爱情有它自己的寿命,我们说缘起缘灭,但人生终究是孤独的行程。”
贺时唯转过脸去看着她。二人坐得近,他看到喻小榕的长睫倒映在脸蛋上。“人孤独得太久,也很煎熬。”贺时唯道。
“你,能不能不搬走?”他问。
喻小榕看着他的双目——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稚气的?这样想来,她才想起来她从未仔细打量过贺时唯。他眼睛总是睁不开,今天也是,一副迷茫的模样。双眉又长又浓,胡髭下的白净窄脸透着红,显然是酒后的颜色。
“为啥喝那么多呢……”喻小榕挪开眼睛。
“喻小榕。”贺时唯挨过来。
喻小榕耳朵热得要死,她转过头去:“你不孤单的。那么多人对你趋之若鹜。”说着站起来往房间走去。
贺时唯看着她落荒而逃,眼中迷茫的雾气忽地散去,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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