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开一次挂,怎可能突然就学神附体,一次性学会这么多东西?
更别提,她到现在都还是个没有灵根的凡人呢。
事已至此,颜嫣也早已想通,自己不过是个靠口才取胜的女反派罢了。
至于,她明明这么有自知之明,又为何会提出要学符篆、炼丹、调药这等无理要求?
还不是为了方便集资跑路?
她一介凡女,日常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东西,若不以此为借口,总不能去阿梧身上骗吧?
谢诀就更别提了,防他都来不及呢。
颜嫣盯着掘土符看了半天,都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仰头巴巴望着谢诀:“这东西该怎么使呀?”
总得来说,她这人就还挺“能屈能伸”,明明上一刻还防贼似的防着他,现在有求于人,也知道要歪头卖萌了。
偏生有人还真就吃这一套。
谢诀笑了笑,从她手中抽走掘土符,指尖聚起一丝灵气划过粗糙纸面。
倏忽之间,符篆有如活物般飞出窗外,直奔那方小土堆,哼哧哼哧刨出个足有半米深的坑。
颜嫣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效果,她至少得不眠不休地挖上三宿才勉强能达到。
她两眼亮晶晶地望着谢诀:“好厉害!你再画几张,再画几张,我也想试试!”
谢诀看着她几乎就要弯成月牙儿的眼睛,嘴角一勾,抬手间,又诞生一张掘土符。
颜嫣见之,连忙从特制的储物袋中拿出一副黑革手套,动作麻利地给自己戴上。
这手套背面有个小型聚灵阵,只要在凹槽处嵌入灵石,便能像修士那样释放出灵气,还是谢砚之当年花重金请筑器师给她量身定制的。
她学着谢诀那样,左手夹符篆,灵气聚于右手食指指尖,再轻轻划过那排鲜红的符文。
符纸表面闪过一道耀眼的金光,径直飞向她所指定的地方,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又挖了个半米深的坑。
颜嫣看着那个深坑,笑得眉眼弯弯。
“再来几张~再来几张~”
她脸生得很小,偏生眼睛又极大,笑起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挤作一团,奶呼呼的,像极了某种小动物。
谢诀没接话,只直勾勾望着她。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又或许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被他这般盯着看,颜嫣总觉心里怪不舒服的。
谢诀生了双多情的桃花眼,看头猪都是副含情脉脉的模样,颜嫣也早已习惯他那看谁都能拉出丝来的深情目光。可现在,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女人正在“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看。
除了怪异,颜嫣再也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然而,她如今是有求于人,放一次狠话,摆明自己的态度就够了,也不好把话说太绝。
她强行压下心中那股子不适,正要对谢诀说些什么。
某一瞬间,她忽觉背脊一麻。
寒意顺着尾椎骨直往上蹿,冻得她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她屏息凝神,定定望着谢诀:“你觉不觉得……现在这个氛围很奇怪?”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某种不可名状的玩意儿给盯上了一样。
谢诀缓缓点头,面色颇有些凝重:“好像是有点。”
语罢,二人一同转头望向窗外……
谢砚之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整个世界静到趋近诡异,只余风声呜咽。
◎她软绵无力的声音是裹着糖淬着毒的刀◎
颜嫣瞳孔剧烈震荡,心脏几乎就要停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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