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就是闹开了,也是我们吃亏,也许被反咬一口说我勾引呢。
卿云也是聪明人,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赵景是什么样的人,她想知道,自然会知道,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不想知道,你说到面前也没用,还当我们是嫉妒呢?赵家的婚事多重要,娘还指着这个出人头地呢。
知道了又怎么样,又不可能和赵家怎么样,最多像上次一样,说赵景两句罢了,我们不是枉做恶人?以后何以自处?柳子婵的教训还不够惨?
横竖婚事还有大半年呢,卿云不可能看不透赵景的品行,她要是来问,我自然和盘托出。
她要是不问,愿意自欺欺人忍下去,那我也知道了。
都是聪明人,何必挑明了说,让大家都没了退路。”
娴月这一番话,实在说得桃染如醍醐灌顶,心悦诚服。
“还是小姐想得透彻,又保全了自己,又不误了大小姐的终身。”
她称赞道,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闪过诛心的一念。
大小姐虽然不是凡事快人一步的急智,但有大智慧,再复杂的事,她慢慢也琢磨过来了。赵景对自家小姐的觊觎,她是真完全不知情?还是知道了假装不知道呢?
再诛心一点说,就算大小姐不知道,二奶奶总归是清楚的,却始终无动于衷,还怕二小姐碍了大小姐的路,元宵节还那样……桃染在自己家里比哥哥还受疼爱,实在难以想象,难道做娘亲的人,真的可以偏心到这程度吗?
自家小姐这样心灰意冷,是不是也因为家中实在没有温情可以留恋呢。
桃染这样想着,不由得更加心疼起自家小姐来。好在她这念头一起,温情的人就来了。
外面响起脚步声,踢踢踏踏的,挨间叫着娴月名字,不是凌霜是谁。
娴月立刻警告地看了阿珠和桃染一眼,低声警告道:“今日的事,不许让凌霜知道。要是漏出一个字来,你们可等着。”
桃染也是七窍玲珑,哪有不懂的,但她心下犹豫,道:“可是……”
“凌霜为梅姐姐都能打徐亨一顿,要知道这事,不闹得天翻地覆才怪,你还嫌她名声不够坏?你要她打死赵景,让卿云守望门寡去?娘现在也正在兴头上,”娴月再度低声警告:“我的事我自有办法,桃染你敢拿凌霜当枪使,我可饶不了你。”
她警告完丫鬟,见凌霜声音近了,收起神色,露出一脸若无其事来。
“气死我了。”
凌霜找了两间屋子才找了过来,一进门就嚷道:“你怎么还在这睡觉,走吧,都多晚了,咱们回家去,你在外面又睡不惯,明天又要说腰酸背痛了。”
娴月一见她就笑了,道:“你气什么气成这样?”
“回去路上说。”
“好啊,原来嚷着回去不是关心我,是为了路上好说话是吧?”娴月立刻开始说怪话。
“你别贫嘴了,我烦得很呢。”
凌霜大刀跨马往椅子上一坐,拿起茶来喝,鼻子却灵,嗅了嗅道:“怎么这么浓的胭脂味,你打翻胭脂铺子了?”
“你别管。”娴月不着痕迹把金钗插了回去,道:“卿云那边都没叫走,娘也正打牌呢。”
“管她们呢,咱们累了先回去就是了。”凌霜指挥道:“桃染,去叫你哥让人套马,如意你去跟娘说一声,等马套好了,咱们上车了再说,也别管她同不同意,说完就跑过来,知道吗?要的就是先斩后奏。”
要说娄二奶奶偏心,其实不止偏心卿云,连对凌霜也比对娴月亲近多了,不然凌霜身上这种无法无天的有恃无恐从哪来的?
如意答应一声,就去传话了。凌霜把娴月拉起来,开玩笑道:“来来来,我伺候你,大小姐,快上马车吧,不然二奶奶要追过来了……”
娴月笑得不行,还记得看着阿珠收拾东西,别落下什么东西在这了。
她天生这样的相貌,已经是被人视为风流了,要真留下什么话柄,就更说不清了。
所以三人里她反而是最谨慎的那个,看似意料之外,实则也是情理之中。正因为如此,她也知道今日的事,是说不得的。
凌霜的先斩后奏果然奏了效,等到如意带了黄娘子传娄二奶奶叫她们“等一下”的话过来时,她们已经在马车上了,凌霜跨在辕上,把如意拉上来,就叫车夫走。
黄娘子对这个三小姐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回去给娄二奶奶回话不提。
凌霜在回去的路上,就把今晚看见的事说了。
“我还以为三两三是什么好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男人本性罢了。”娴月倒不意外,淡淡道:“你要是钱够,也会把看中的衣服料子都买了,怎么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寻常官员都妻妾成群,赵擎权势正盛,还能专情不成?”
“你拿人比衣服?”凌霜顿时瞪起眼睛。
娴月笑了,看了桃染一眼,桃染也想起了自家小姐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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