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她腾起。
发丝如瀑散至身后,有几缕因薄汗沾于锁骨,浓墨衬白。
“你怎的在这儿?”她敛眉厉声问。
言堇直迎她劈头盖脸一顿怒气,脾气依旧甚好。
“午间施主发热,还虚弱不堪,如今这样有生气,应当是要好了。”
说着她就要捏着布去擦霓羽锁骨上细汗。
还没靠近就被打开。
“作甚?”霓羽病了又不是傻了,此时已是想起自己病糊涂那阵都做了些什么,看见言堇一靠近便寒毛竖起,心中警惕。
她还没忘在藏书阁一事呢。
这人怎么……怎么这般熟稔,好像自个和她好了许多年似的。
她向来只论他人行迹,不顾自己作为,她挨着贴着别人自然是有苦衷,别人若是靠过来,那便是没眼力见。
言堇无奈,知她是又烦自个了,将布递过去,“施主擦擦汗,别等会儿吹风又要着凉。”
霓羽沉默盯她几息,这才接过,沾了沾锁骨。
的确是出了许多汗,身上也有。
只是……她觑了眼言堇去端药的背影,消了心思。
这人在这儿,怎的擦身。
药汤不愧为言堇细心熬制了个把时辰的jg华,才端过来,其苦味就已是搔首弄姿涌来。
稍不注意,打上来两三轮醉拳。
直熏得霓羽脸都苍白了几分。
有人病如西子胜三分,她倒好,许是惊如西子胜三分。
言堇一顿,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丝,“蜜饯施主可要?”
“……要。”
霓羽已是不在意这碗里有无下毒了,就算是真真熬给她治病用,她也只想寻个机会倒掉。
算盘虽好,可言堇不上道。
“施主先喝吧,我一会儿去给你取来。”
霓羽如鲠在喉,同她对视半晌,没动。
“我喂施主?”言堇见她眼中切切,斟酌问道。
霓羽一噎,终是败下阵来。
闭目,深x1口气,屏息举碗,囫囵咽下去了。
“咳……”那些个争奇斗yan的主儿换了新阵地,铆足了劲撒欢,激得霓羽胃里翻江倒海,喉间滚动,差点儿是反吐出来。
只一垂脸,正正好对上言堇好整以暇那双杏眼。
霓羽忙手背抵唇,生生将那苦意咽了下去。
这沙弥尼,看她这么紧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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