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她慌乱不止,面色转变至苍白,水眸乱颤,下意识求助般望向一旁的奉时雪。
她方才看清了,手腕的皮肉里有个活物。
奉时雪目光微动,沉默着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掌心带着冰凉舒服的寒气,她手腕乱窜的东西忽然停下来。
这个东西停了下来,褚月见终于感觉到好受了,被方才吓得眼泪婆娑地看着一旁的奉时雪。
奉时雪则半敛着浓密的鸦羽眼睫,眉骨上的那一点红秾艳,似染上了慈悲的冷漠怜悯,分外割裂。
“这是什么鬼东西?”褚月见方才的嚣张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了软和的温顺。
语言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正在下意识的依赖和信任,也殊不知自己信任的,究竟是鬼还是人。
无辜的她被人种下烙印。
奉时雪遮住了眼中的翻涌的情绪,抬眸看着惊慌失措的人,向来克制的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了。
“是蛊。”他语调缓慢。
奉时雪的话落下,褚月见的面色骤然一变,蛊这个东西略有耳闻过,大多数是能控制人的行动作为。
褚月见忽然想起来了,方才自己假装昏迷的时候,是察觉过自己被什么东西咬过。
不过当时并未在意,只当是地上脏,所以自己被什么虫咬了,没有想到竟然是蛊虫这样的阴晦之物。
不知自己身上的这种是属于哪一类的。
“你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弄出来吗?”褚月见脸上挂上了勉强的笑。
她猜想奉时雪既然能一眼看出来,自己手上的东西是什么,肯定是有所了解的。
奉时雪挑眼瞧去,将她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纳入眼底,依赖,信任,都是最令人怦然心动的情绪。
他握着手腕的手指微不可见地抚过,里面藏着的蛊虫也一样,正在讨好地抬头蹭了他。
奉时雪见此场景,眼中难得荡出了一丝笑意。
弄进身体的东西,怎么可以随意弄出来呢?
褚月见满心都是手腕里面的东西,没有在意手腕上的触觉,眼含着骥息看眼前的人。
“有。”奉时雪轻声回应着。
爱他。
发自内心,无法自拔的真的爱他。
听闻有方法,褚月见眸光乍现,正打算细问,却观眼前人的冷漠,理智忽然回归了。
褚月见原本升起来的情绪快速落下,然后回归平静,连带着表情也沉了下来。
奉时雪怎么可能会帮自己?倘若他要帮自己就不会等着自己开口了,而是早就已经说出来了。
还有。
褚月见冷静下来才发现不对的地方,奉时雪的每一句话,好似都是在自己引导着讲出来。
但是……
褚月见难得正色地隐晦打量眼前的人,他一如往常一样,带着山不染尘的清泠。
她长时间对他的欺辱成了习惯,差点就忘记了,这人以后可是要将自己活活烧死的。
方才来救自己,大约也是因为不想自己死得太轻易了。
换位来想,如果她是奉时雪的话,遭受了这么久的侮辱,肯定不会轻易地原谅一个人。
她也绝非做不到这样的淡定,甚至拿捏到把柄后,会翻身反压回来。
她绝对还要将以前自己遭受的那些磨难,想尽一切办法都一一还回去。
所以自己身上的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经由眼前人之手,褚月见忽然有些不敢去想了。
褚月见这般细究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方才表现得多么天真,奉时雪可不是什么心善的小白莲圣父,最擅长的便是隐忍。
褚月见感觉自己手腕上缠绕的好像是冰冷的毒蛇,令其寒意入骨,装作毫无察觉的模样,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然后藏起来。
奉时雪冷淡地挑眉看去,并没有点破她心中的想法,转身拿起一旁的衣袍,复而上前立在她的面前。
“脱吧。”清泠的语气淡得毫无起伏。
这两个含着暧昧的字,自他口中出来好似在说‘吃吧’般,带着清汤寡水的意味。
褚月见方才是故意戏谑作弄奉时雪的,根本就没有真的想过,真让他给自己换衣裳。
方才是假的,现在更加不敢了。
褚月见当即欲要摆手拒绝,可当和奉时雪对视的瞬间,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忽然好像出不来了。
“好。”无意识地回答了她,还自心间蔓延隐蔽的欢喜和期待。
奉时雪沉默地上前,用冰凉的手握着她的手腕,牵着她转身往里面行去。
褚月见脚步下意识地跟了上去,便显得很乖顺。
系统也没有任何的人设崩塌提醒,但无法自控的行为,让她脑海警铃大作。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奉时雪拉至紫玉珊瑚屏榻,然后冷白干净的手指扶着她的肩膀,用力地将她按了下去。
褚月见还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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