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下来以后,不知道怎么找到江灿灿,还得千般打听,也是很折腾的。
所以一见到江灿灿,真是忍不住的激动。
只不过他伸出去的手还没摸到江灿灿的手指尖,就被一只手隔了开来。
只见刚刚找他说话的那个冷淡的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江灿灿身边,先一步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他的手。
“欢迎你来江家堡村儿。”
声音生硬又冷淡,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说欢迎词。
江灿灿已经伸出去的手就这么晾在一旁,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一向话少的大佬,嘴里说出欢迎这几个字时,怎么听也没听出欢迎的意思,听起来很是不欢迎。
而且他这主动跟人握手的架势那也真是从来没见过啊,瞅起来可怪尴尬的。
江松在一旁撇嘴,你小子什么心思真是一点都不遮掩啊!
不过这事做得对,灿灿咋能随便和这不知道是谁的握手呢?
沈永强被这双手一握,看似好像没什么力的一双手,却不比他接触过的干力气活儿的人力气小。
他只觉得这双手太有劲儿了,捏的他的骨头缝都可疼可疼啦!
软软的
沈永强转着脑瓜子, 好奇地打量着这宽敞的土墙瓦屋 。
他家在京市住在大杂院里,一个院子挤挤挨挨地住了不知道多少家人,屋里逼仄拥挤,恨不得大床摞小床, 哪有这么宽敞的房间?
他刚刚进院里就看见了, 这家有六间大房,虽然都是土屋吧, 但胜在宽敞, 住着肯定比城里舒坦多了。
他打量周遭环境的时候, 旁人也都在打量他。
京市来的、光鲜亮丽的、年纪相当的、来找灿灿的小伙子
哪一条都足够让江家人提起警惕心了。
刘翠梅把江灿灿拢在身后,打量了沈永强半晌, 终是先一步开口,
”那啥, 小伙子,你刚刚说你从京市来干啥着?“
沈永强未语先笑,笑眼弯成一道月牙, 热情地答道,
”婶子, 我要接我妈的班了,列车员,以后就跑京市到咱这边这趟线。
我这次来就是到这边看看,顺路在这扎一头。
我妈总惦记在火车上遇到的江知青, 说也不知道她一个人走这老远,到这块习不习惯。“
原来不是特意奔着灿灿来的!
刘翠梅的心立马就放下了,瞧着沈永强也顺眼了许多。
说起来小伙子他妈对灿灿也算是有恩, 那这沈永强也是咱家恩人了。
咱村里的人虽然穷, 但是知恩图报, 礼数也都是有的,恩人大老远上咱家了咱得好好招待啊!
刘翠梅立马打起精神,张罗着让江松淘弄点像样的吃的回来,
”也不知道你要过来,家里也没啥准备,好歹守着大山,总也有点城里吃不到的新鲜东西。回头你在这多住几天,咱们再好好张罗张罗!“
现在去公社割肉肯定是来不及了,但老二有办法,河里的鱼虾,山里的蘑菇野味儿还是能弄到的。
且从灿灿来家之后,家里大米白面从来不缺,好好算计算计应该能弄出一桌不怠慢的饭菜来。
”婶子您别忙,我在这扎一头就走了,我就是来见见江知青,回去能跟我妈有个交代就成!”
他笑眯眯的,乖巧极了,绝对是讨长辈喜欢那挂的。
果然现在刘翠梅看他的眼神都软和了,连声说:
”着啥急走啊,待两天,让老大老二领你村里头转转!“
沈永强眼睛一亮,
”哪敢是好了,我一直喜欢咱这边的风土人情,就想在这边好好逛逛呢!“
江灿灿是谁刚刚说马上就要走的?
刘翠梅和江大嫂去张罗饭,江楠拿着江灿灿新给自己做的书包,打算去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做作业。
临走的时候,他看了眼屋里那个笑眯眯的人,顺便把江灿灿也拉走了,
”姐,教我写作业。“
江灿灿心说江楠什么时候用别人教过写作业啊,但江楠执着地拉着她的衣角,她拗不过只能乖乖地跟着他到了外头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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