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村里缺的农具集体采购之后,都得用拖拉机拉着挨村送到位。
江松和尹恪都已经成手了,很多活儿就不用江灿灿跟着去了。
她惯会躲懒,跟着到了公社之后,让江松和尹恪去跟车,她自己跑去逛供销社。
供销社里的东西不多,倒是后面的黑市有点逛头。
而且现在明显比她刚到这来的时候,东西的种类多的多。
江灿灿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流入市场的,但估摸着跟尹恪和江松分不开。
从倒腾货的这些小贩子们,跟尹恪和江松说话的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这俩人的地位真是格外的高,见面谁不叫一声尹哥和江哥。
尹恪都是淡淡的,她爹江松就有点不深沉了,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不怪她爹将来只能当个小商小贩,人家大佬能当大佬呢。
因着这层关系,黑市的人对江灿灿更是态度好。
毕竟这姑娘可是江哥的妹妹,尹哥的咳咳。
虽然没人明说,但大家可都还记得尹哥送这姑娘多少匹的确良做裙子的事儿呢。
不是那种关系,谁能送那么多布给姑娘做裙子啊?
这天,江灿灿正在黑市逛呢,有些老农偷偷拿来卖的秋梨看着可挺水灵了,正好拿回家可以熬梨汁儿。
江松急三火四地跑过来,表情复杂,有些着急,有些担忧,又有些想看热闹的样子。
几种表情变换之间,他一时好像难以抉择,以至于面部表情怪异又带了些扭曲,最后干脆自暴自弃,选择冲着江灿灿挤眉弄眼。
“那边有个小伙子找你,京市来的,是你同学?”
“就算是你同学,到咱这来了,咱该招待招待,但妈可是给我下任务了,得看好你,你干啥可都得带着哥,不能一人儿单独行动”
江松犹自在那絮絮叨叨,被江灿灿打断,
“人在哪儿呢?”
“那边呢,让尹恪带走了。他到公社去打听到咱村咋走,马书记直接把人领这来了。现在尹恪跟他说话呢,你都不知道,尹恪那个表情啊,啧啧”
江松边说边露出有些解恨的坏笑,这才是他现在激动的原因。
尹恪那小子平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啥时候看见过他那脸上有别的表情?
就刚刚,马书记领着那年轻的小伙子过来,说是从京市大老远来找灿灿的时候,尹恪那脸眼瞅着就变了。
他根本就没带着人过来,而是直接拉着那个笑嘻嘻的小伙子单唠去了。
江灿灿白了江松一眼,她爸真是几十年都没变,和以后一样欢脱和八卦。
不过她现在比较奇怪的是,来的那个小伙子到底是谁啊?还是京市来的,她好像不认识什么小伙子吧?
尹恪打量着眼前的人,瞧着年龄不大,年龄大概十八九岁样子,白白净净的,长了一双笑眼儿,不管什么时候看到都是笑嘻嘻的。
眼睛里全是好奇和探究,带着股跃跃欲试的劲儿,这样的人绝对耐不住性子,没话也要找点话说。
果不其然,还没等尹恪开口问他呢,他倒是全自报家门了,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叫沈永强,是从京市来的,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江灿灿的,我想找她”
尹恪微皱眉头,果然是找她的。
沈永强说着话呢,禁不住一哆嗦,怎么突然感觉空气都凉了,话说这个大哥的眼神可真渗人啊,怎么感觉寒嗖嗖的。
“你找她什么”
“是你找我?有事儿?”
尹恪的话被打断,是江灿灿和江松过来了。
江灿灿大眼睛眨啊眨,好奇的盯着这个生人看。
她确定她不认识他。
“你是江灿灿?”
沈永强调门拔高,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好像找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
江灿灿更迷糊了,这人谁啊?
好在这人是个藏不住话的性格,不用江灿灿问,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什么都交代出来了,
“你不认识我,其实我也不认识你,我是哎呀!几个月之前你来的时候,是不是做火车来的?”
江灿灿心说这不是废话嘛,我不坐火车来,我还能腿儿着来吗?
”你在车上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列车员,还给她留了一个地址?“
记忆的闸门就这么开启了,江灿灿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从江家出来,好不容易上了到这里的火车,奔向自己亲人的那一天。
那趟拥挤火车上的列车员大姐,算是她来到这里收获的一份沉甸甸的温暖了。
”你是“
沈永强见江灿灿想起来了,激动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欲握住江灿灿的手,好像老乡见老乡一样,两眼泪汪汪。
“那是我妈,我是她儿子啊!”
他这一路虽然不算艰难,但也算是路远了。
而且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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