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的病情又加重了,因为赏荷宴拿出谋杀案,老太妃当天夜里气急攻心,吐血病倒了,还被关在王府里,情况更加不好了。白瑶儿一直在老太妃的身边伺候着,坤王闲来无事,每天都会来看望老太妃,这天,却被白瑶儿发现了问题——她的婢女菊菱冒冒失失把老太妃的药碗打翻了,可药水落在地上却发出嗤嗤的声音,竟是被人下了毒的!坤王当场命人把老太妃身边的人押了过来,一个个当场审问,轮到夏禾之时,她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得,几句话说得漏洞百出。“说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坤王猛地一拍桌子,近日府里的事情实在太糟心,他一点好脾气都给磨平了。夏禾浑身一颤,匍匐在地,抖抖索索道:“奴婢,不是奴婢做的,请王爷明察。”“老太妃是王爷最看重的人,你又是老太妃身边值得信任的人,我也很相信你,但是若被王爷发现你有事私瞒不报,你可知会是什么后果?”“死是很简单的事情,生不如死却没有那么容易了。夏禾,你要考虑清楚。”“老太妃对你不薄,你再看看她的模样,她那么痛苦,她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你千万千万不能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夏禾犹豫了一瞬:“我……”白瑶儿继续攻心,说着老太妃曾经救助她家人的事情,说着说着,夏禾哭得泣不成声,又在坤王的恐吓下,她猛朝着地面磕头,说出了事情。“是,是二少夫人嘱咐我换了药,可我真的不知道是毒药,我真的不知道啊……”坤王冷冷道:“把俞晗芝这个贱人给本王带过来!”=============秋色露浓,晨曦的光映了下来,清新的空气里漫出了几丝凉意。俞晗芝出了门,绿雀给她披上一件外衣,陪着她一道去面见坤王。引路的人是坤王身边的小厮,默声低头走着路,绿雀多问了几句,他直摇头,愣是不说话。俞晗芝察觉一丝不对劲,又发现他带的路是去往老太妃院落的,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疑惑。等进了院落,看到屋子里跪着的夏禾,她料到了什么,微微低头腹稿,先是向前行礼。但坤王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又朝白瑶儿看去。白瑶儿则是起身迎着俞晗芝坐下,然后走了几步路,“老太妃适才吐血昏倒,大夫诊断她是中了毒,王爷已经第一时间审问了院子里的人。”她指了指夏禾,“她,像是有话要说。”“二少夫人,我们一起听听夏禾是怎么说的吧。”夏禾的身躯微微一抖,双臂贴在地上,匍匐的肩膀抬了一点,犹豫着开口道:“是,是老太妃第一次发病之后,我和春杏负责煎药,有一次二少夫人找到了我,因为她知道家母病重,给了我一大笔的医药费,而且还替奴婢找了很好的大夫。她以此要挟我,让我、把老太妃的药给换了。”“奴婢,奴婢起初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但二少夫人用我娘亲的病威胁我,又说换了老太妃的药不是毒药,而是更适合她的补药,所以奴婢只好答应了。”“事情就是这样,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毒害老太妃的,老太妃对奴婢恩重泰山,奴婢不会害人的,求王爷宽恕,宽恕奴婢的一时过错,求王爷宽恕……”白瑶儿轻咳一声,问道:“你换药已经换了多久了?”“有数月了。”这个时候,闻讯而来的戴茵茵走了进来,先是询问老太妃的情况,白瑶儿说:“大夫说毒药难解,还在想办法。”她再次起身相迎,指着俞晗芝身旁的座位,让她先坐下,一派当家人的气势道:“残留的药渣已经去检查了,若证实真的有毒……”白瑶儿蹙眉,看向俞晗芝:“还希望二少夫人能解释清楚,避免当中误会。”坤王看了俞晗芝一眼,最近府里出了很多事情,又因为缪大人的案件,她知情不报,本就心存不满,因而容易把其他不善的情绪也转移到她的身上。“若不是看你怀着孩子,本王此次定会重罚你!把话说清楚!”俞晗芝慢慢站了起来,有些费力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父上,我承认我是支使夏禾换药,但我换的确实是补药,因为祖母之前发病太蹊跷,我怕有人从中下毒,所以让夏禾单独再备的药。”“既然是这样,你何必瞒着人?”坤王冷冷地看着她,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俞晗芝道:“请父上想一想,如果有人给祖母下毒,那么那个人必然是王府中人,既然如此,我若是提前说了,岂非打草惊蛇?况且我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也没有十足证据。”“所以只能采取这样的下下之策。”白瑶儿却道:“那只是你的一人之言,你有什么凭证?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祖母的病情本来已经控制了,就是你一点点换了药,这才害了她老人家。”俞晗芝知道再多的解释已经无力,只是看向坤王:“父上,儿媳所言句句属实,请父上明察。”有了前段时间的相处,戴茵茵其实对俞晗芝有了新的观感,她是个相处起来会令人觉得舒服的女子,所以这个时候没了嫌隙,倒也愿意为她说几句话。戴茵茵:“可是二妹妹这样做的目的和动机是什么呢?凡事背后一定有因缘,若是没有,必有隐情。”堂上沉默了片刻,没多久,又有一名小厮急匆匆走进来,菊菱收到白瑶儿的眼色,立时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纸递了上去。坤王看罢,猛拍着桌面,冷哼道:“已经检查过药渣,证实药渣中有两味多余的草药,混在一起就是剧毒!”“说,你为什么这么做!”“本王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做!?”俞晗芝淡然处之,只是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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