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的脸色。
他们只是一群私兵啊!
有未婚夫妻俩吵架为难私兵的吗!
沈府的月俸该涨涨了吧!这活儿干的多不容易啊!
倒是一旁的墨言,安安静静的提着灯,将灯放在马车旁,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一边去。
现在她们家姑娘干什么,她都能坦然接受了。
无所谓了,反正受难的是沈大人。
想着,墨言怜爱的拍了拍那盏被修好的灯。
这灯是当初沈蕴玉一匕首射穿的那个,石清莲非要把这灯捡回来,缝缝补补,贴贴改改,又拿着提起来用了,走哪儿都要带着,去沈府要带着,回石家要带着,现在去千重山参加围猎宴,也要带着。
墨言知道,她们姑娘怕也不是奔着什么围猎宴来的,她是奔着沈蕴玉来的,她们姑娘这一路上能做出来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
,沈蕴玉是别想消停了。
石清莲进了马车内,一眼扫过马车。
马车很宽大,迎面就是一个床榻,右侧是两个椅子,中间带着一个饮茶的矮桌,左侧是用膳的高桌,还带着椅子。
像是一个简陋的小房间。
与她之前带着沈蕴玉去看过河,回来时乘坐的北典府司的马车差不多。
石清莲走到床榻旁边,自顾自的把鞋履一脱,然后把外袍一掀,对交领外裙也跟着扒下来,只穿着中衣钻进了沈蕴玉的床榻上。
沈蕴玉喜好硬些的床板,被褥冰凉,她躺进去片刻后才暖起来。
大概是因为这是沈蕴玉的马车,石清莲觉得四处都是他的气息,她分外喜欢,抱着被子拱来拱去,然后一转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人的床,就是比她的舒服些。
夜色下,沈蕴玉从马车人群中离开,去了一趟附近比较偏僻的小树林。
他人虽离京,但是每日的消息不能断,北典府司和南典府司的公务还需要他来处理,驿站附近人多眼杂,他便避开,只私下与一些前来汇报的总旗见面。
京中的很多人物监察是一天都不能断的,比如一些大陈的探子,一些大臣家的窃听,以及一些常年挂在北典府司屠杀榜上的一些人头名单,都是需要一天一汇报的,一旦有些事情处理不及时,可能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处盯着沈蕴玉,想要趁着沈蕴玉不在的时候,在北典府司里搞点事。
类似于他们北典府司的案牍库,不知道多少人瞄着,想要进去偷点资料出来,每年光是来北典府司案牍库的就有十几个,平均一个月一回,每一次抓到人,沈蕴玉都让手下的锦衣卫将这些人的头砍下来,挂在北典府司案牍库的院里,用旗杆挑起来,过不了几日,便会被鸟儿叼空血肉。
所以说,一旦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坐到死,把所有敌人都弄死然后安然死去,二是被人中途弄死。
简单的汇报过之后,他便离开了小树林,往他的马车上走去。
他远远走回到马车的方向,看见人潮时,脚步快了几分。
他并不喜欢人太多的地
方,人群接踵,肩背摩擦,还要与很多人说话,交谈,他都不大喜欢,但是身处此处又离不开,只能快步走回到马车上。
当他走到马车口的时候,远远就瞧见这么一幕。
夜色深邃,一排排马车排队立着,他的马车私兵正在给他的马喂食,在马车车辕附近,放着一盏灯。
灯光澄暖,将夜色点缀,晚风与秋寒都被马车阻拦到了外面,只剩下那一点光芒,莹莹的落入他的眼眸中。
那灯他一瞧见,就觉得眼熟得很。
仔细一看,灯笼上还有被撕碎、后补的痕迹。
沈蕴玉眸色冷沉的望着那灯笼看了几息,转而看一旁的私兵。
私兵已经看见沈蕴玉了,沈蕴玉的目光一落到私兵的身上,私兵便心虚的挪开视线,不敢看向沈蕴玉。
沈蕴玉冷冷的收回视线,看向马车里。
他站在马车外面,能够听见里面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声。
之前在沈府为所欲为,现在到了他马车这里,愈发肆意妄为。
沈蕴玉的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倒是一旁的私兵,脑子越垂越低——这一路上要走三天,到了千重山之后,又要在千重山之内待上半个月,若是圣上性子起了,可能还要再多住上一段时间,总之,今天这就是个开始。
往后啊,他们沈大人有的是被缠的日子呢。
而沈蕴玉在马车外站了片刻后,转身进了驿站中。
驿站院里正摆着十几个铁壶同时烧水,供驿站内走了一天的贵人们洗漱,也供给外面马车里的贵人们用。
驿站里的房间很普通,只有一床一桌,床上的布已经被浆洗到发白了,但勉强还算干净。
沈蕴玉是个不挑地方的人,他原先在北典府司当小旗的时候,日夜守在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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