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般的贵,还真是金果子了。”
“草莓。”伙计又说了遍,“我只听过没吃过,听说是运了十日来的,还是拿冰运的,可是稀罕了,如今北雁郡城能吃起的,也就几”
“那草莓确实是第一次听。”
“用冰运,难怪金贵。”
又有人好奇问:“怎么买?”
“赵老三,你这般问,是咋滴,也想十两银子吃个果子不成了?别吹牛了。”
这赵老三脸涨红,说:“我怎么吹牛了,十两三十颗,我三十颗吃不起,还一颗都买不起了?尝尝滋味咋滴。”
“说你一句,你还真杠上了?”
同行人显然是知道赵老三的家底,不过是空口白牙说大话。
店里伙计见两人要吵起来,忙劝架,说:“两位两位别生气,别动怒,熄熄火,不说旁的,两位口中那金果子老板就住在我们家客栈中。”
这两人一下子看向伙计。
“真的?”
伙计点点头,“我骗二位干嘛,就在楼上。岑老板相公受了伤,如今在客栈里养病,二位息怒,小声些。”
那赵老三一听,又回到了原先话题,“那什么草莓还有吗?”又去看同伴,像是置气一般,说:“今个我还真买了,让你瞧瞧,我是不是说大话。”
“你这人真是——我不过玩笑两句,你怎么真要花钱买这个。”同伴也急了,好言相劝。
伙计忙说:“二位,您们就是想买都买不了了,这草莓岑老板只送了订货的货,本是多带了一车,结果闹了这么个事,车翻了,坏了整整一车,如今全坏了。”
赵老三眼底一亮,按捺住,说:“坏了的果子呢?卖不卖?”
“不晓得,早上我去送热水,只见两筐都在岑老板屋里,说是不让卖,可能会砸了吧。”伙计说。
柜台里掌故的瞥了眼自家伙计,喊了一声,让下去后厨看看,在哪擦个桌子擦了半晌——
伙计应了声,抱歉冲两位客人笑笑,忙跑去后头了。
掌柜的低声说伙计,“你嘴长话多的。”
伙计不明白,这两日,客栈里说岑老板事的有许多,他也说,掌柜的从不这般说他。掌柜的一看就知道这小子不明白错在哪里了,点了点说:“那位姓赵的客人,他同伴都说吃不起,可见知道他家里什么情况,可他为什么非要买岑老板的草莓?”
“赌气吧?”伙计挠头,“刚俩人都吵起来了。”
掌柜是高深远远瞥了眼大堂那桌背影,说:“人家可比你机灵,你说草莓十两银子三十颗,那位姓赵的客人打的什么主意?”
“他想要草莓种子,偷偷摸摸种这个,这是那位客人跟岑老板的事,你不许在其中掺和,他要是给你银钱打点,让你偷几个坏果子,也不许应了。”
“咱们客栈开了这么多年,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又不是黑店,再者岑老板告官一次,要是惹了人家,你说人家告不告你?”
掌柜就怕手底下伙计见了银钱犯蠢,提前是吓唬吓唬。伙计一听,当即是正了心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说知道了,肯定不敢犯。
那赵老三倒是想的好,偷偷摸摸想琢磨草莓怎么种,打岑老板饭碗主意——可也不想想,从去年岑老板就卖了这个,卖的那般贵,到了今年,城中商贾,大大小小多少个,怎么可能没打这个主意的?
可直到今年,也没人琢磨出来怎么种。
掌柜心想,要么就是草莓水土只适合北方——可桃花乡离北雁郡城也不算太远,十日的距离,也不是南辕北辙,那桃花乡种的麦子,北雁郡城也有人种。
道理是一个道理。
要么嘛,草莓种子比较稀奇,还有种也是个学门,得精心伺候——
起码之后两三年,岑老板是独占草莓买卖的,赚这个钱。之后嘛,肯定有人下苦工能琢磨出来。
有些钱,赚不长久的。掌柜的想。
隔了一会,伙计找到掌柜的,同掌柜说:“真是奇了,掌柜的您猜的没错,那位赵三客人找上我,给我塞了半两银子让我偷坏果子——我没敢应没敢收,说岑老板回来了,屋里一直有人看着的,我可不敢偷……”
“嗯,做得好。”掌柜想要不要给岑老板提个醒,可他就插入其中了,不做不错,两边都是店里客人,都不得罪。
下午申时两刻时,衙门来传话,请岑越过去一趟。
李跛子被抓到了,供出了背后主谋是卖寒瓜的金老板,金老板在他们村里收寒瓜,以不收他家寒瓜为由,让他给骡子马下药,还说要是成功了,以后他家寒瓜会收的高一些……
寻常百姓是见了官,不用用刑就怕的什么实话都招了,李跛子口中的金老板也被带到堂上,原先是想狡辩一二,结果那李跛子连着药都带来了。
“药我没下完,下的时候有人喊我,吓得我翻墙跑出去了,这药就是金老板给我的,大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李跛子跪地求饶,哭的鼻涕横流,“我原先是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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