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那宁英是怎么回事?”
谢钦一头雾水,“谁?”
沈瑶不高兴了,嗓音拔高了些,“就是那宁家的姑奶奶,你的师妹宁英啊。”
谢钦满脸莫名,“我与她能有什么关系?”旋即脸色微沉,“谁在你这胡说什么吗?”
沈瑶双颊鼓囊囊回,“外头都在传,你们当年是天造地设一对,陛下差点给你们赐婚云云。”
谢钦按了按眉心,寻思片刻,“陛下似乎是提过,不过我没答应。”
沈瑶讶然,“为什么?”
谢钦神色懒淡,“我对她无男女之情,为何要娶她?当初也不过是因受教于老太师,偶尔有疑难之处她向我讨教,我便客气回了一句,我与她不熟,你不必多虑。”
“不过,”他语锋一转,暗含愉悦,“你既是不高兴,我以后不再与其他任何女人来往。”
沈瑶呐声道,“谁说我不高兴了?”
这话一出,惹来男人一声低笑。
越描越黑了。
沈瑶随他怎么想。
“我只是问清楚这桩事,如果你们有旧情,我自然要让贤,又没说不许你与女人说话。”
她也做不到不与其他男人说话。
谢钦笑意不减,一本正经道,
“你不必这么大方。”
沈瑶:“”
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谢钦勾缠了她小指,低声问,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沈瑶面色胀红,嗓音发堵。
先前一股脑子要离开,现在人被谢钦抓了个正着,他与宁英清清白白,肚子里恰恰又怀了他的孩子,一切好像变得名正言顺。
只是变故来的太突然,她一下还没法接受。
“你让我想一想吧。”
谢钦将她手心重重捏了捏,语气不容置疑,“你怀了我的孩子,天涯海角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除了做我的妻子,你别无选择。”
沈瑶:“”
通过这次买药便可窥探出谢钦对她的控制到了什么地步,她做的如此隐秘,还是被他的人发现,谢钦既然给了这话,她大约插翅难飞,只是沈瑶多少还有些反骨在身上,不愿见他这么得意,
“你想做的我的夫君也没那么容易,我先前说的话可还记得?”
谢钦点头,“一字不差记着,要重复吗?”
沈瑶差点噎住,气鼓鼓瞪了他一眼。
谢钦笑,“还有其他顾虑吗?”
“太子那头怎么办?”这是沈瑶最头疼的事,之所以絮絮叨叨要走,还不是不想牵连谢钦与谢家,他若娶了宁英,回头隻道是陛下圣意不可违,完全可以与太子化干戈为玉帛,而现在认定她,便意味着捎了个包袱在身上。
谢钦喟叹一声,轻轻将她往怀里一圈,沈瑶还不习惯与他这么亲近,双手绞在一处。
谢钦靠在她发梢,
“太子出事了,他被人抓到与敌国通买卖,我这几日正在审这桩案子,我自决心娶你,就没打算留他性命,你信我,他威胁不了你我,你安心做我的妻?”
这话给沈瑶吃了一颗定心丸,她面颊贴着他喉颈,能闻到他身上所有的气息,有与生俱来的那股青松的香气,夹杂着一些汗味,甚至还有风雨的湿气,如此种种搅合在一起,却是格外安心。
沈瑶虽然没点头,却也没反驳。
谢钦当她是默认了。
“肆肆,我还要去一趟刑部”像是请求妻子批准行程的丈夫。
这是谢钦第一次唤她的乳名,沈瑶脸颊热得发烫,总感觉他在哄小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将他往后一推,
“去去去!”
谢钦离开后, 沈瑶才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碧云端着那碗药汁朝她走来时,她已生了惧意, 她不知道药到了嘴边, 会不会有勇气喝下去, 谢钦将碗打碎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就像一个两难的抉择摆在面前, 有人替她做了决定。
孩子是留下了, 难道真的要跟谢钦过下去?
平心而论,她之前没做这样的打算,故而在谢家过得没心没肺,譬如从行宫回来后帮着二夫人管家, 她大多时候坐在议事厅嗑瓜子喝茶, 在外头仗着谢钦是首辅, 行事则有些猖狂,人情接待也是懒懒散散。
说白了, 事事由着性子来。
那么以后呢?
若要长久跟谢钦过日子,岂不得收敛心性?
或者带着孩子离开?谢钦不把她抓起来才怪。
沈瑶又看了一眼肚子, 望天兴叹, 谢钦事事迁就她,未必不是为了孩子,看来,她也只能如此。
沈瑶认命地往罗汉床躺去。
不一会,得知了真相的黎嬷嬷和碧云一同进来, 黎嬷嬷苦口婆心说好话,碧云就没这么客气了。
“姑娘, 您哄骗奴婢做这样的事,奴婢手上险些搭上人命呢,您怎么这么坏,即便要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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