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个向,驶进地下车库。
“……”政曜语塞,政曜委屈,头越垂越低。
这时一阵冷香袭来又快速离去,他的安全带被爸爸解了,政曜抿了抿嘴,跟着政停遇后一步下车了。
政曜背上一轻,背上一轻,只见政停遇把他的书包拎在手里,面无表情地揉了一把他软兮兮的头发,“明天去上课。”
政曜没有得到一句安慰,又得到这个噩耗,瘪着嘴,眼泪都在眶里打转,只要一想到被杭龙一群人围着高声说他是小娘们,以后不准来男厕所,还险些扒他裤子丢到女厕的凶恶嘴脸,政曜越想越气,饭飞快刨完就回卧室偷偷抹眼泪了。
政停遇黑着脸看他儿子那个受气包的样子,一股火气冒了上来。
“好的,老板,他们不会再出现在少爷面前了。”丁助看着挂断的电话,不禁为得罪政曜的那些小孩家里捏把汗,就在刚刚,他居然听见他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板说:
“我儿子被逼到不去上学,可笑。把那些欺负他的给我找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当晚政停遇就知道了事情原委,又交代了一番,才起身去了政曜卧室。
他的书房也在三楼,一晚上就没见政曜从房间里出来过,整个走廊安静的很。
政停遇显然没什么尊重个体的意识,拉开门就直直走进去,看到窝在床上连被子都不盖的小孩,瓷白的脸上还有泪痕,眼睫毛水珠颤颤巍巍的。
他也不挑明这个拙劣伪装,拉过被子边盖边道:“别怕,有你爹在没人敢欺负你。”
装睡的人忽然一翻身,睁开眼睛,“爸爸,以后你能来接我吗,就下午放学?”
政停遇皱了一下眉,答:“不行。”
政曜肉眼可见的失落,虽然知道爸爸总是忙到不回家,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期待,在他心里,除了那个嫌弃他的爷爷,唯一的亲人就是爸爸了。
他垂下眸子,闷闷道:“好吧,爸爸。”
“但是晚上可以回来吃饭。”政停遇话风一转,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
政曜以一种敏捷的姿态扑到了爸爸怀里,幸福地说道:“嗯!”
第二天政曜犹豫再三还是忐忑地走进了教室里面,没有得到往常恶意满满的辱骂,教室反而空了一半。他战战兢兢地等到铃声响起也不见那些孩子王带头的男生进来,不禁松了一口气,崩的很直的脊背一下放松下来,他背心都湿了一片。
结果上课的老师只解释了一下那些同学转学了,就继续上课了。仿佛这是一件最稀松平常的小事。直到放学,他才发现今天没有见到那个平时对他被欺负时视而不见的老师了。
政曜晚上吃饭的时候开心地合不拢嘴,吃饭时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小脸上红扑扑的,抱着碗总是抬头看他,米粒都沾到脸颊上。政停遇觉得好笑,这么点事也让小孩这么高兴,但是惯着小孩不是他的风格。他故意板着个脸:“好好吃饭。”
看到小孩赶紧收了笑埋头吃饭,政停遇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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