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转动眼珠看他,较劲道:“对。没错。我就是看不上。跟你上床让我做噩梦。”
这强硬冷漠的态度再度激怒了丁凯复。
丁凯复是什么人。d城混的哪个敢惹,他又何时跟别人这么低声下气过?
不就是个男人。没权没势的男人。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的男人。他想要就要了,还用得着低三下四地求不成!
丁凯复面色骤变,浑身涌出暴戾的黑气。他一把将余远洲翻过去,跨坐到他大腿上。抽出浴袍的腰带,三两下就把他手腕绑上了。
余远洲大惊失色,扭动着挣扎,“混蛋!!放开!!”
丁凯复拽下余远洲的裤子,照着雪白的屁股蛋狠抽起巴掌。啪啪的声响撞在卧室墙上,又从四面八方折返。
“惯你两天给你惯上天了!今天我就让你吃个教训,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只能憋着!还跟我上床做噩梦,那睡觉前你自己抠什么!”
余远洲艰难地扭头,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
话音未落,他脑子嗡地一声,四肢都凉了。目光慌乱地在棚顶逡巡:“你在哪儿装摄像头了?!”
丁凯复眯着眼睛俯视他,歪嘴冷笑:“余老师,没我的宝贝寂寞吧。你不性冷淡?屁股撅那么高,我怎么看不出哪儿冷淡?直男。呵,真直啊,骚得我隔着屏幕都能闻着味儿。”
余远洲脸上出现片刻的空白,随即羞愤地尖叫起来:“变态!!丁凯复你真他妈变态!!”
丁凯复大笑起来,吮了口食指,往山谷里猛劲儿一戳:“对。我是变态。那说说看,渴望被变态干的你是什么?嗯?”
余远洲浑身一抖,想死的心都有了。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低吼,拼命隔绝着魔鬼的羞辱。
丁凯复从后控起余远洲的脖子,不让他躲。骑在他身上凶狠地吼道:“说!!!”
余远洲被他勒地喘不上气:“你让我···说什么···”
“说你想被我干。现在就想。”
余远洲绝望地笑:“···呸···我宁可···去死···”
丁凯复眼睛猛然瞪大,眼皮变成蝉翼似的薄膜。下面的眼珠震颤着乱滚,像两颗愤怒跳动的心脏。
“好。很好。我成全你。但只能有一种死法,”丁凯复瘆笑着脱掉了浴袍,“那就是被我干死。”
作者有话说:
人家的追妻火葬场,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丁大狗就不一样了,他是知道自己喜欢还能作成火葬场。只能说他实在是天赋异禀叭。
新封面好看不,我做的(得意掐腰)。
“枭哥,吃点东西不?”
傻强拎着豆浆油条,小心翼翼地往丁凯复跟前递。
丁凯复没接,手肘拄着膝盖,手指肚顺着头皮使劲儿往后刮。刮得头发一个垄一个垄,茶田似的。
“万叔怎么还不来。”
“有点堵车,说还有五分钟。”
丁凯复站起身,踱了两步,吩咐道:“你骑摩托去接。”
傻强愣了下:“啊。再有五分···”
丁凯复一把薅起傻强的领子,冲着他的脸磨牙:“别让我说第二遍。”
傻强一看他这发疯前奏,立马瘪茄子了,连连答应:“这就去,这就去。枭哥别生气,别生气。”
老万是伍田医院的外科医生。二十六年前给丁增岳割过瘤子,退休后被雇进丁家做家庭医生。
说是家庭医生,丁凯复轻易不使唤这老头。不为别的,就因为这老头跟他爹关系太好了。丁凯复在外面再怎么狂,也终究是晚辈,不好张嘴。今天破天荒地请他,是因为余远洲的状态太差,实在不放心其他人瞎看。
老万几乎是骑着傻强进来的。脚还没沾地,丁凯复就拿起床头的温度计递了上来:“刚量的。388度,叫不醒。”
老万瞟了眼温度计,伸手就要掀被子。
丁凯复一把摁住:“必须得看?”
老万牛眼一瞪:“不看,我猜。”
丁凯复沉默两秒,松开手撇过脸:“那你看吧。”说罢对傻强努下巴:“你出去。”
傻强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还乖巧地带上了门。
老万把被子揭开的瞬间,空气安静了。
他看了丁凯复一眼。丁凯复没看他,从桌上摸起烟盒,刚叼嘴里,就听一句高声的骂:“滚外面抽去!!”
丁凯复眼睛立了起来,嘴角咬肌直抽:“你说什么?”
老万根本不怕他,往门口比划:“我让你滚出去抽。”
丁凯复眯着眼睛看这老头子,忍得手指直抖。终究是按耐下怒火,把烟扔了。
“过来把人翻一下,我看看后面。”老万使唤道。
丁凯复大步上来,胳膊穿过余远洲的膝和背,把人抱成侧躺。
老万趴在床边,打着手电查伤,脸色很难看。
丁凯复在旁边看着,心里直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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