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垂眸看着丁双彬。用手掌抹了把他脑门上的汗,在他的毛衣上蹭:“人在哪儿。”
丁双彬想了想,拐弯抹角地答道:“说有点私事,我没仔细问。”
丁凯复脸瞬间又沉了:“小彬。我已经给了你一张脸,别朝我要第二张。”
丁双彬回头看了眼贾飞宇。攥着自己的衣角,说了实话。
“余助…去看心理医生了。”
丁凯复眼角一点一点吊了起来,食指像个钻头一样在丁双彬锁骨下面钻:“说明白。”
丁双彬被他钻得眼泪都要疼出来了:“我说,哥,你先放他去医院,行不行?”
——
余远洲回到darts cafe的时候,发现店门锁了。他也没多想,寻思可能是因为暴雪早关了门。给丁双彬发了条消息,开车往家走。
风很大,乌黑的路面上是疾走的浮雪,晃得人眼晕。两个小手似的雨刷器,来回刮着打上来的雪花。
刮一层,挂一层。刮不完,也不敢停,生怕一停就结霜。要是结了霜,那就再也看不清了。
段立轩的话,陈瑞的话,交替着在他耳边回荡。
脑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丁凯复。
他的帅。他的坏。他阴晴不定的个性,他偶尔流露的一点柔情。
无法承认爱上他。可亦无法下定决心背叛他。
等到了家,天彻底黑了。
余远洲拍了拍肩膀上的浮雪,跺了两下脚,开锁进了屋。
一开门,就见一个32寸黑色行李箱放在脚踩毯旁。而丁凯复则从洗手间推门而出,穿着件黑色金丝绒浴袍,一脸阴沉地质问:“你干什么去了。”
余远洲吓得跳了起来,惊惧道:“你怎么进来的?!”
丁凯复没答,垂眼看他手里印着「瑞林心理」的纸袋,舌尖在臼齿上缓缓地刮擦。
余远洲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丁凯复上来一把横抱起余远洲,几步跨到卧室把他摔到床上。不由分说地欺身而上:“往后这也是我家。”
余远洲双手推他:“我没答应!”
丁凯复手上解着他的皮带,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管你答不答应。”
余远洲心下一疼。看着身上阴沉又急色的男人,忽然觉得无比愤恨。
“简单来讲,您只是爱上他了。”
爱上他了。爱上这个强暴自己,监视自己,毫不顾忌自己感受的王八蛋。这不是有病又是什么?若不是斯德哥尔摩,那就是得了下贱病!
除非。除非···
“付金枭。”余远洲摁住丁凯复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问,“你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说:
周四啦 想死你们啦。
今天中午有双更。连夜做了个封面,有大疯狗和余哥的人设图,估计中午审核过了就能看着了嗷(?????????)
丁凯复愣住了。
喜欢。他喜欢余远洲吗?
何止喜欢。
公司开着股东大会,他在桌底下握个手机,盯梢余远洲在干啥。股东问他下半年计划,他直接来了句计划同居。
何止喜欢。
只要看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就得回头跟秘书来一句,没远洲戴得好看。上次有个二线男明星来续约,他从大厅经过,嗤笑道:“这也有人捧?跟远洲比差远了。”声儿还贼大,把人家气得当场解约,对接的营业都想一个滑铲给自己老板跪下。
何止喜欢。
别人多看余远洲一眼,他都想挖人招子。独占欲强得要死,可却又忍不住地到处显摆。手机屏保设成余远洲的照片,就等着人家问这是谁,然后他好装作不经意地来一句:我对象。
何止喜欢。
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耍帅扮酷。参加婚礼做了个礼服造型,就迫不及待地飞回来现眼,恨不得变成孔雀天天冲着人家开屏。
何止喜欢,简直被迷得像个傻b。
可恨又丢脸的是,在这场爱情里只有他一个傻b。像个跳梁小丑,用纠缠和强迫讲了个可悲的笑话。
余远洲不喜欢他。不仅不喜欢他,还把他当病。
把他当病!!
这段关系在余远洲眼里,是绑匪与人质,是虐待与承受,是病毒与宿主,是那张预诊票上他亲自敲下的评语:“一件病态而恶心的事情。”
这让丁凯复颜面扫地,爱极生恨,想掐死余远洲的心都有。
丁凯复嗤笑一声:“喜欢。呵。你娘们还是小孩儿?喜欢啊,怎么不喜欢!我特喜欢——”他俯下身在余远洲耳边咬牙切齿,“干你。你屁股又紧又热,叫得还浪,我他妈喜欢死了。”
余远洲直愣愣地看着吊顶,羞耻从四肢百骸涌上心头。
就是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肮脏的性关系而已。自己这是怎么了,又在期待从这个混账嘴里听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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