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逍:“?”但他没来得及反应,热气就吞噬了全部理智。他们大抵是醉了。也可能是疯了。“今天是我生日。”毕逍很不满地在他另一边肩膀上又咬了一口。听起来怪委屈的。彭旭昇咬着他的耳垂,含糊地说:“生日快乐。”“一点都不快乐……嘶,你轻点!”…………毕逍是被彭旭昇的闹钟吵醒的。昨晚窗帘只拉了一半,因此屋内一半是暗的一半是亮的。毕逍挡着眼睛,在被子下踹了一脚彭旭昇:“去把你的破闹钟关了。”昨晚他们闹了一晚,结束时各自去冲了个澡,都差不多醒了神。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各占一边床,躺下睡觉了。毕逍很快就睡着了。彭旭昇翻了个身说:“在床底下。”但人没动。毕逍被吵得实在受不了了,感觉浑身发痒,只好自己下床,在床底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彭旭昇的手机。他关掉闹钟,一看,才六点。他骂骂咧咧回到床上,又给了彭旭昇一巴掌:“大周末的你调个六点的闹钟干什么?”彭旭昇慢悠悠睁开眼,想了一会,说:“好像报了学校的志愿项目。”毕逍挠着脸,翻了个白眼。“这房间昨晚是不是有蚊子啊?”毕逍挠完脸又开始挠胳膊。彭旭昇一边看手机一边说:“没有吧,没咬我。”毕逍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还要赶回学校做那个志愿吧?”“都报了,为什么不去,不去被拉黑名单。”彭旭昇也坐了起来,“从这里赶回去半个小时,路上吃个早餐,赶得上。”“那我呢?”毕逍忽然想起他没有手机这事。彭旭昇理直气壮:“你跟我一起。”“……”他还想睡个回笼觉呢。毕逍感觉浑身难受,头也有点疼:“好痒,为什么这么痒。”“别挠。”彭旭昇拦住他,“我看看。”他放下手机,摁亮床头的灯,借着光,抬起他的胳膊看了看,又掰过他的脸仔细瞧了瞧。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毕逍见他表情不对,问:“怎么了?”彭旭昇愣住了,也彻底清醒了。
“你不会是……酒精过敏吧?”-------------------- 路人朋友(p)彭旭昇退了房,任劳任怨地又当钱包又当助理地将人送去了医院。路上他用手机给学生会的同学发了条消息,说今天有点事,做不了志愿了。毕逍瞧见了,说:“不是会被拉进黑名单?”彭旭昇颇为无语道:“你要是休克了,我明天就上社会新闻。”说完,他又对前面的司机说:“师傅,麻烦开快一点。”“我有点晕。”毕逍说。司机刚加速,又不确定地问:“晕车吗?”彭旭昇用手背试了试毕逍的额头,有点烫,头晕可能是过敏的并发症。他替毕逍回答了:“他身体不舒服,赶着去医院,您开快点就行。”司机一口应允:“好嘞。”毕逍的脸色很白,嘴唇也没有血色,下嘴唇被咬破的地方结了一小块痂。比起往日的威风凛凛意气风发,此时的他显得有些楚楚可怜。他身上比昨天多了一件薄外套,是彭旭昇借他的。他双手一直插在外套的口袋里,因为实在太痒了,他会忍不住想挠。像一只猫,他往彭旭昇身上蹭了蹭,用微小的声音试探地问了句:“那个……能不能借你的腿用一用。”彭旭昇听得太阳穴一跳,明知毕逍是什么意思,但他们昨晚刚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不可能不联想到一些别的。彭旭昇喉结动了动,吐出一个字:“……行。”毕逍立刻歪倒在后座,将后脑勺枕在了彭旭昇的大腿上。要不是实在不舒服,他是绝不会在彭旭昇面前表现得那么低声下气的。但这个姿势不太好,他只要睁着眼,就能看见彭旭昇清晰的下颚线,还会跟彭旭昇往下撇的眼神撞上。他以尽量小的动静翻了个身,又热又痒的脸贴上了牛仔裤的布料。触感很熟悉,因为昨晚是他扒掉的。“……”很不合时宜地,他还想起了彭旭昇昨晚单手解开扣子的场景。感受到腿上的人身体变得僵直,彭旭昇低头问:“很不舒服?你要不……”他一开口,毕逍就闭了眼装死尸。彭旭昇的话没说完:“……闭上眼睡一会?”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他们去的是离酒店最近的一家医院,挂了急诊,毕逍跑在前面看病,彭旭昇跟在后面付钱。医生给毕逍做了过敏原筛查,确定是酒精过敏,可能因为是第一次,喝的也不多,所以症状来得有点迟。但医生还是建议他之后不要再饮用酒类,如果严重过敏,可能会导致呼吸困难、血压降低甚至昏厥,若真的像这次这样,不及时治疗,拖一晚上,还会导致死亡。这事要是被洪叶知道了,毕逍免不了被数落二十年。毕逍要留下来打吊针,彭旭昇给他拿着吊瓶,找了个少人的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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