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母亲繁忙,而我更为清闲为借口,轻松地在这之后得到了伊尔迷的支持,专门开始负责和揍敌客相关的情报往来。
在切实的利益面前,伊尔迷是不介意松手给我一点无伤大雅的自由的。
他可能隐约意识到了,但也并不在乎我和母亲的那点博弈。
母亲却如临大敌。
但是家族情报交易的口子既然已经被我撕开,艾德利安便不再固若金汤,我以更实惠的价格和未来揍敌客夫人的身份,接二连三蚕食了她不少的部门。
都这个时候了,终于有一天,母亲忍无可忍,闯进了我得之不易的办公室,质问我,你不好好准备婚礼,总是在外面瞎混什么?
这就是我的婚礼准备,而我抬起头来对她笑,比起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权利都没有的普通女孩,揍敌客会更喜欢现在的我。
妈妈,谢谢你,我难得用更亲昵的称呼呼唤她的名字,微笑着道,你让我认识到了,果然重要的东西还是要握在自己手里会更安心,你确实给我找了个好对象,现在能够借势揍敌客的人是我,不是你。
母亲愤怒地离开了。
这天以后,我们算是开始宣战,虽然默契地谁都没有在明面上提起,但暗地里彼此都比对方更较劲。
伊尔迷来找过我几次,由于过盛的控制欲,他本来对我醉心事业有不少意见,可当他发现我能够给他带来的收益是实打实的以后,他就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计较我一些小小的逾矩,有时候甚至还会跃跃欲试地问我需不需要雇佣他给母亲添麻烦。
如果是莱伊的委托,伊尔迷甚至还带着邀功意味地和我道,我可以打九折哦其他人我最多都只有九五折。
他说九折的时候流露出了一点真情实感的痛苦和咬牙切齿,看来真的下了很大决心。
我其实并不需要伊尔迷帮忙做什么,但为了安抚这位不稳定因素,我还是尽力找了个无关紧要的任务,付了钱,委托给他完成,权当花钱买清静。
当信赖的重要棋子死去,在一个燥热的午后,母亲忍不住,再次夺门而入,两手拍在我的办公桌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火气:
够了,莱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回家去、和伊尔迷结婚吗?妈妈还养得起你,不用你这么拼命!还是说你是为了幻影旅团的那个家伙在绞尽脑汁地报复我?你那么喜欢他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你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家族内讧对你来说会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了去了,妈妈,我依旧波澜不惊,和上次一样,只是抬头对着她微笑,您辛苦那么多年了,才是时候休息了接下来的日子,让我来养你就好了。
权利在手的感觉好极了,怪不得以前所有人都想方设法地一边骂我不争气,一边说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就可以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被保护的弱者其实根本没有选择。
我不要再做这样的弱者。
至于幻影旅团的那个我跳过了伊尔迷的信息,轻描淡写地评论库洛洛,妈妈,我又不是笨蛋,为什么要自找苦吃?
爱情、亲情,什么都好,我期待这些东西的最初目的本来也就是能够让自己过得更好,但是无数次的实验已经充分证明了,我的人生,如果迷恋这两样东西,只会自取灭亡。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解题思路。
我的人生,是只有依靠自己,变得强大才是正确的道路。
艾德利安的内部斗争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这一年的春季末,一直到七月中旬,直到一年一度的黑。帮拍卖会要再次启动的时候,我才惊觉时间的流逝之快。
伊尔迷已经默默减少了和我的对话频率。
偶尔,他到艾德利安来找我的时候,也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我。
没想到你能处理好这些。他这么淡淡地评价着我的工作,文件我看过,你整理得更简洁,重点更突出。
因为我比妈妈更了解揍敌客。我回答。
这段对话成了心照不宣的关系转变说明,他很少再提出那些控制我的手段,而是跟我保持着适当的合作对象的距离。
到了这个地步,凡是和婚约有关的事情,就开始变得拖拉起来。
基裘夫人不关心任何两家之间的业务往来,倒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摇着扇子、打着视频通话过来,询问我和伊尔迷的情感进展,殊不知我和伊尔迷之间已经很难有关于情感交流的话题了。
我们分别的时间实在太久,中间的变故太多,我变了一个人,而他也接受了我从他掌中的傀儡转变为会给他带来利益的伙伴。
在我的服从性降低、攻击性逐步显露出来以后,他就开始慢慢减少在我生活中的存在感了。
伊尔迷的喜好是固定的,他对现在的我不感兴趣。
但是母亲一天还在艾德利安,我就一天不能放松,还必须要借助伊尔迷的身份对母亲进行压制。
今年的拍卖会,助理向我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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