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那个……”褚宁语无伦次地临时编借口,“你今天……嗯……”
“什么?”
“没有什么……我去看看饭……忘了蒸米饭了!”
这是真的。
褚宁手忙脚乱地赶忙淘米,卫仁礼捂着胸口深呼吸好几次。
合上电饭锅盖子,褚宁坐回沙发。
卫仁礼忽然说:“我知道你……今天……不喜欢我。但我,我需要你。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我想在做什么都没有后悔药的时间,更……审慎地,想清楚这件事。”
“什么意思呢?”褚宁觉得卫仁礼的话总是没头没尾,像是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前提。
“我也想知道。”
褚宁不说话了。
过会儿,褚宁拿了橘子开始剥,小心翼翼地放在卫仁礼手心:“我……喜欢这个感觉。我只是……不希望你难过。”
“褚宁。”
“嗯?”褚宁蹲下,她正视卫仁礼的眼睛。
“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今天的对不起,我就先收回了……我只是,不清楚,我的举动是出于特定条件下的,冲动,还是,长远规划的……一部分,我也,还没想清楚怎么和你,先走到明天。但我每一天所做的事情,我都为之负责,既然是我做出来的,无论有没有后悔药,都是出自我本意。”
“什么负责不负责的……是我,是我天天满脑子想着那种事。”褚宁听不懂卫仁礼郑重其事地说什么,她非常想要现在就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口,可最后还是暂且咽回去……能拖就拖,她想让正常状态持续久一点,她怕卫仁礼觉得她疯了。
“那刚刚感觉好吗?”卫仁礼问她。
褚宁犹豫片刻,选择实话实说:“和幻想很不一样……很……像是尾椎骨有人轻轻抓我,那样,很奇妙,很好。”
卫仁礼闭上眼,片刻后睁眼,平静地问她:“机会难得,想再试试吗?”
褚宁为难地咬牙:“卫仁礼……我很想,我很想!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我不知道!我有很多话说,但说了也没有意义,我才应该说对不起,我只是轻浮地想要一个体验……明明我之前发誓要很认真地对待亲密关系不要短浅地想这想那……”
语言无法表达的时候就试图用手势,但手势的意义也是那么宽泛,她意识到表达那么难,她张牙舞爪地挥动半天胳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卫仁礼就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深沉,褚宁真恨自己没有把有限的生命用在有限的学习上,这样她学习好一些说不定就能脱离这词不达意的窘境。
正在她仿佛要给卫仁礼比划你比我猜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几声非常大的尖叫。
她还在想会是什么,卫仁礼却反应很大,立时起身去阳台往楼下看。
“小心啊!”褚宁也要上前,卫仁礼忽然扭头,非常严厉地命令她:“别到阳台!沙发上坐着!”
褚宁下意识就照做了,不知道卫仁礼为什么那么严肃。
“怎么了?”
卫仁礼探头往楼下看了好一阵,才收回视线:“有个疯子,骚扰小孩……被家长骂了。”
“喔,那个疯子!”
“你知道?”
“嗯啊,抓着人就叫妈妈。”
“你知道他住哪儿吗?”卫仁礼问。
“怎么啦?”
“你出门离他……离这种精神不正常的远一点。他们家里也是有问题,就放任这样的出来害人。”卫仁礼用词非常重,褚宁有点摸不着头脑:“喔,他呀,外强中干的,我之前拿马桶搋子就怼他脸上了,他吓得就跑,哈哈哈哈——”
干笑几声,卫仁礼却不附和她,回身关上阳台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能打过也离他远点。”
“好,知道啦。”褚宁有点怕这样的卫仁礼,忽然非常严肃,目光冰冷,好像那素未谋面的疯子和她有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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