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被蒙眼推搡着进到尘土飞扬的空间里,待到被解下眼罩只有昏暗的灯光,大概电压不稳破灯还一跳一跳的。外面漆黑一片,算算时间距离被绑大概过去五六个小时了。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想尿尿!”阮与墨白了秃头一眼。
“忍着。”
万三转身不再理会二人,阮与墨猜测他抱着手机是在联系大哥谈赎金的事儿,他又歪过头低声道“你说他会不会不管我了,到时候远洋就全都是他的,还少了拖油瓶。”
“汉霖哥不是这样的人,小墨你放心,他肯定会救你出去的。”
“啧!别叫我名字呀。是救我们,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整天帮着他说话。”阮与墨和阮与书讲话总是带有一丝撒娇的意味,完全不见那阵子尖酸刻薄蛮不讲理的二世祖模样。
阮与书只是笑了笑没回答,他只是知道那人不会丢下小墨。
至于他……
如果顺手的话,也会得救吧。
万三越来越焦躁,五百万不是小数目但对于阮家应该就是九牛一毛,为什么迟迟不到账?
五百万万三分两成,还要给其余三人辛苦费,他在心中算了又算,孩子的治疗费应该差不多,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谁敢碰阮家?
“三哥,钱打过来没有?他家不会舍命不舍财吧?”矮个子男人见万三来回踱步,也跟着心里没底。
“放屁!五百万对于他阮家算个屁啊,这不还没到九点呢!”
万三捏着手机的手已经微微冒汗,哪怕阮家不给钱,他也不能伤人性命。但“老板”的定金已经拿去给橙子交医药费,不能退了,那无论如何还是得废“阮与书”一条腿。
时间一分一秒都格外难熬,阮与书不停地在心里复盘小墨的话,他知道小墨肯定是比自己醒得早,听到什么却瞒着自己。
他环顾四周,似乎身处废弃厂房,四面的窗户早已脱落,剩下黑洞洞的窗口。
如果他身体尚且康健,至少能帮小墨抵挡片刻。可如今他的腿跑不快,只怕会拖累小墨。
就在阮与书费力地偷偷解开麻绳,还没等他帮小墨解开,就听见类似枯枝断裂的声音,哪怕他左耳失聪在静谧的夜晚都听得无比清晰。
究竟是有人还是单纯的树枝落地呢?
谁也不敢赌也不敢动。
再看万三已然是惊弓之鸟,他左手举着匕首右手拎着一臂长的铁棍,朝着声音的方向死死瞪着。
都不算数了吗?
仓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万三感觉冷汗正顺着额角划过。他提着铁棍朝阮与墨走去,不能再等了。
“你……你要干什么?让我哥知道他扒了你的皮!”
“哼!那我也得先敲断你的腿,干我们这行……卧槽……”
阮与书和阮与墨背对而坐,听到小墨颤抖的声音他扭过头,就看见秃头拎着铁棍过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等不了了,他起身顺势抡起凳子砸在秃头的脑门儿,本就残破的凳子瞬间四分五裂,鲜血顺着秃子的鼻梁流下。趁着矮个子他们还没搞清状况,他来不及解开阮与墨的绳子,拉着他就往前面跑。
后面出口位置有两个大块头在看守,前方虽然是死角却有个窗口。阮与书推着被吓坏的阮与墨往前跑,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凳子腿,毫不犹豫地朝着挡在前面的矮个子头上招呼。
阮汉霖听见里传来打斗声,探照灯亮齐刷刷亮起,将几十年都没这般热闹的废弃厂房仓库照得灯火通明。
下一秒的画面宛如时间流转,让他睚眦欲裂。阮与墨从二楼的窗口跌落,目光上移站在窗口的人不是绑匪。
而是阮与书。
阮汉霖眼睁睁看着小墨像一只断翅的蝴蝶,在轻飘飘地飞舞而后重重摔在地上腾起漫天飞尘。
而仓库里面的战斗却没有结束,王哲带着人从三楼楼顶借助绳索从窗户进入,率先解决守在楼梯口的两个大家伙。
王哲顾不上其他朝着里面跑去,有个黄毛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另一边阮与书正与万三纠缠着。
“你个鳖孙!吃了豹子胆敢动他们。”
万三根本承受不住王哲的飞踹,他痛苦倒地手上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似还不解气王哲又狠狠踹了几脚,“还五百万?就你们几个?二百五吧!”
阮与书听不清王哲在说些什么,他趴在窗口看见楼下停着近十辆越野车,最前面是阮汉霖的迈巴赫。视线飘忽中看到他把小墨抱起,交给秘书抱进车里。
阮与墨腕上的麻绳被解开,胳膊无力地下垂,阮与书的心也跟着跌到谷底。
“诶?小书,小墨呢?”
王哲顺着阮与书的视线看去,他整个人也惊呆,“啊?你把他推下去了?这可是二楼啊!”
是啊。
为什么是二楼?
下楼时阮与书才明白,他们上去时被蒙着眼睛走楼梯不方便,万三他们带着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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