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蓓心里发冷,恶心透顶,面上却不想表示出来,可是要她装笑也装不出来,妈妈还受着伤呢,她一脸伤心地看着嫌疑犯:“爸爸,你这么说,我真的很伤心,女儿就不能培养吗?女儿就不能孝顺你吗?”
“那不一样,你不懂。等你长大了才会明白爸爸的无奈。”张天平兜里还有烟,一时愁闷掏出来一根点上。
张小蓓彻底寒了心,看看时间,才下午一点,医院除了急诊,都在休息,门诊要到两点才上班时间。
便叮嘱道:“你在这里等我,请病假肯定要送点好处费,我再多拿点钱。顺便看看姐姐们有没有把事情敷衍过去。”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张天平感慨万千,谁想到呢,大难临头,还是老三最贴心。
昨天应该对她温柔一点的,比她两个姐姐能扛事儿。
张小蓓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她多了拿了一点钱,还带了把水果刀在身上,以防万一。
到了老高中,时间差不多了,便去医院。
病假不好请,但只要有熟人,有钱,一切好办。
最终医生以他长了肿瘤需要切除静养为由,在医嘱里写他需要休息三个月。
张天平赶紧把病历送去了机关,请了假。
走的时候,同事那狐疑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可以想象,回到家里会被多少人用类似的眼神打量。
简直浑身难受。
赶紧去了街道办,借口要回老家养病,开了介绍信。
拿上介绍信的那一刻,张天平可算是松了口气。
看看时间,还来得及赶上今天下午的火车。
便叫老三赶紧回去随便准备一点衣服,他们父女两个回嶷城散散心。
很快,张小蓓拿了行李过来,赶在最后一刻进了站。
父女俩买票买晚了,只有站票,只能站在车厢连接处,挤挤吧,等到前面的站点有人下车了就好了。
火车准点发车,两个小时后,抵达了下一站,结果又上来更多的人。
张小蓓忍住了,没有动手。
再下一站,天快黑了,还是老样子,挤挤挨挨的都是人。
到了第三站,终于,天黑了。
看着挤挤挨挨下车的人,张小蓓拽着嫌疑犯,下车,买吃的。
故意磨磨蹭蹭的,买完吃的发车了,那就扒火车吧。
反正车速不太快。
张小蓓年轻,动作利索,率先爬上了后面的车厢,张天平到底是坐办公室的,不太能跟上,张小蓓伸手拽了一把,这才勉强让他扒在了火车的边缘。
她也不把他往上拉,就这么拽着,看他挣扎,觉得格外解恨。
等到车速提起来了,对面有车即将过来,她才装作力竭,哭着喊道:“爸爸,我快抓不住了,我试试把你拽上来!”
说着便把他往外推了一把,刺耳的轰鸣声从远处逼近,张天平猝不及防地滚落在隔壁铁轨上,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飞驰而过的火车带走了他罪孽的一生。
前排车厢里,姚卫华忽然往车窗外看了眼。
姚栀栀一头雾水:“怎么了哥?”
姚卫华笑了:“张天平死了。”
寻宝
祸害就这么死了, 真是便宜他了,没有接受法律的制裁,没有遗臭万年。
好在他这么一死, 其他的女孩子就不用遭殃了, 也算是造福人间。
火车到了下一站, 陆续有人上下车,姚栀栀支着下巴,看向窗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正行色匆匆地走着。
姚栀栀本来在打哈欠, 忽然坐直了身体, 这不是昨天那个女孩子嘛?在站台被张天平训哭的那个。
应该是他的女儿吧?她也在这趟车上?
正纳闷儿呢,系统响了。吃瓜关键词, 大义灭亲, 弑父。
原来是这样,想想也是讽刺, 张天平这种人, 祸害别人家的女儿, 最后死在了自己女儿手上,怎么不算一种自作自受呢。
这个瓜真是省事, 都不用等, 不用帮忙处理,直接就结算了。
反正姚栀栀也没有证据,不打算过问, 点了奖励界面,正好过了凌晨十二点,顺手签个到,开个随机福袋。
呦, 今天运气不错,开了个金色的。
点开一看,居然是一个寻宝司南,磁勺可以旋转,停下的时候会指定一个方向,并在磁勺下面的托盘上亮起一个金色的闪光点,那就是有宝物的地方。
这个年头能有什么宝物?肯定是那些被当成普通瓶瓶罐罐的东西,或者被当成垃圾扔掉不要的东西,比如婆婆那边使用的宣德炉。
姚栀栀还挺开心的,回去就找找看有没有被埋没的宝物。
火车再次启动的时候,姚栀栀再次看到了张小蓓,正拖着行李箱,背着帆布包,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
估计是要重新打票,准备回去吧。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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