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的。
宁峥嵘写了三个字:谢大友。
姚栀栀没有多想,虽然她妈妈姓谢,可是谢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姓。
而且她问过她妈妈了,谢家那边除了一个舅舅一个姨妈,没有什么亲戚了。
妈妈倒是还有一个叔叔,可惜在战争里失踪了,后来战火里四散天涯,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按谢家那边的叫法,姚栀栀应该称呼那人一声二姥爷。
不过二姥爷也不叫这个名字。
她又问了年龄、相貌和职位。
原来是个邋遢老头,七十来岁,长头发,不打理,领导早就让他退休养老,他不肯,非要照常上班。
领导同情他的遭遇,只好随他去了,给了他一个清闲的文职,不要惹事生非就好。
姚栀栀认真记下,惹不起就跑,她年轻,跑得快!不怕!
回到家里,三哥神秘兮兮的,要带她去看一个房子。
兄妹俩留下祁长霄一个人看家带孩子,沿着家门外的玉湖走了大半圈,停在了七条胡同的后面胡同口。
姚栀栀一头雾水:“哥,你想说什么?”
姚卫华走到右手边这家的院门口:“看到前面那个院子了吗?里面空着呢!”
“这个我知道啊,他们家下放去了,房子收回了。”姚栀栀平时也会在附近溜达的,知道这个院子。
周围的邻居讳莫如深,最后只好问婆婆。
听说是出现了严重的思想问题,不会回来了。
姚卫华转身,兴奋地问道:“咱们找街道办,把这里租下来让咱爸住好不好?咱妈也可以过来!到时候二姐家两个大点的孩子可以来这里就近上学,两个小的怎么安排,可以再商量。”
姚栀栀还以为爸爸要去干休所呢!
能来这里当然更好了。可是这么多年了,这院子都空着,真的能租吗?
姚卫华知道她的担心,安慰道:“你先说地方行不行?行的话我再想办法。”
“当然行啊!就是这么多年没有人住了,到时候得好好收拾一下。”姚栀栀没意见的,爸爸住得近当然好了,求之不得!
姚卫华乐呵呵的:“那行,回吧,抽空我去街道办问问。”
不行还有常伯伯呢,他老人家面子大!
姚栀栀两天后起了个大早,坐火车省事,就是有点慢,但是不用倒车,到了地方直接下车,坐车步行都方便。
祁长霄不放心,要陪她一起去,她不想让他在家坐卧不安的,同意了。
临了让婆婆请了一天假,万一他们当天晚上回不来,到时候小月亮闹觉怎么办?
三哥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的。
平时虽然也是三哥带的,可是他们中午会回去,三哥有喘息的时间。
汤凤园没有犹豫,立马跟老桥对调了休息日,这样不用请假。
这会儿火车晃晃悠悠的,真是催眠。
两口子还是头一次把孩子扔在家里出远门,总感觉有点不踏实。
姚栀栀忍不住嘀咕:“早知道让咱妈陪我来,你去陪着孩子。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像什么样子。”
“好啦,早点把事情办完,尽量赶回来就是了。”反正四个多小时就到了嘛。
姚栀栀叹气,当妈了就是不一样了,走到哪儿都有牵绊。
是幸福,也是责任啊。
祁长霄宽慰了几句,让她睡会儿,他看着点,到了喊她。
结果姚栀栀刚眯着不到五分钟,祁长霄自己也被火车晃睡着了。
还好姚栀栀有了孩子之后觉轻,火车在崴城停靠的时候她就醒了。
睁着眼,一路盯着这个大言不惭的男人,直到省城。
她也不喊他,就看他会不会醒。
很好,一截车厢里的人都快下完了,他老人家还在呼呼大睡,把她肩膀都压麻了。
气得姚栀栀捏住他的鼻子,看他还睡不睡了。
祁长霄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喊了声老婆,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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