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好不容易费了极大的劲才考入甲三级,原以为这个年节自己终于能休息几日,谁知道突然重开春闱。
&esp;&esp;县主府中,李谓提起这事便忍不住笑:“昨日我去府上见他,只见他形容憔悴,人都消瘦了好大一圈,身边的小厮还说,他听到将要春闱的事,在屋内狂喊三声天塌了。”
&esp;&esp;施元夕闻言,亦是笑出声。
&esp;&esp;说来王恒之这成绩能这么突飞猛进,也是拜她所赐。
&esp;&esp;她有从前穿越现代养成的好习惯,平常看书时喜欢在书上勾画重点。
&esp;&esp;此前她为了能短时间内突击考上甲一,还给自己装订了厚厚的一册练习册。
&esp;&esp;那些东西在她考上后,被她打包送给王恒之。
&esp;&esp;乐书亲自去送的,回来后在家里笑了三天,说王恒之听到有礼物开心不已,当着王大人的面就把东西拆了。
&esp;&esp;结果可想而知,他瞧见里边的东西,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esp;&esp;“别说了,现在整个国子监的人都在传,用元夕的练习册,便能直接考上甲三。”
&esp;&esp;书房内的几人顿时笑作一团。
&esp;&esp;宴席散去后,李谓特地晚其他人几步,留在施元夕的书房内。
&esp;&esp;施元夕被他们几个吵得头疼,正用手轻按着太阳穴,见得他去而复返,淡声问道:
&esp;&esp;“怎么入了刑部?”
&esp;&esp;李谓闻言微顿,将一盒精巧的点心摆到她的面前,道:“临近年节,潮州送来的特色。”
&esp;&esp;他身姿挺拔,沉声道:“原本父亲的意思,是打算让我入户部。”
&esp;&esp;李侍郎在吏部,大梁朝堂虽没有明文规定,但为了避免争论,一般都是选择直接避开。
&esp;&esp;……又不是魏家。
&esp;&esp;李谓才学出众,去往六部中的哪一处,都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esp;&esp;只是他性情好,从前在国子监也是八面玲珑,消息众多。
&esp;&esp;施元夕本以为,他会越过六部,直接进入翰林院。
&esp;&esp;没想到他却主动选择了刑部。
&esp;&esp;刑部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主掌刑罚审讯,与眼前这个明媚的少年瞧着不甚相符。
&esp;&esp;不过,她那位师兄看着也不像是掌管刑讯的人。
&esp;&esp;之前李家那番变革,还是对李谓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esp;&esp;施元夕轻颔首道:“你想好了就行。”
&esp;&esp;李谓抬步离开,从书房离开前,见她随手拿了糕点在吃,唇角带了抹浅笑。
&esp;&esp;春闱一事敲定后,江太妃那方安分了不少。
&esp;&esp;到年节以前,除了每隔几日传回京中的战场消息外,没再发生什么大事。
&esp;&esp;年前施元夕得了几日假,施府再三派人来请,最后还用了施雨烟及她父母亲的名义,施元夕便应了下来。
&esp;&esp;傍晚时分,她处理完公务,乘着府上的马车抵达施府。
&esp;&esp;刚下马车,就看见她那大伯,竟然主动等在府外,一路领着她入府。
&esp;&esp;乐书跟在施元夕身边,咂舌不已。
&esp;&esp;不说四五年前,这事就是放在一年以前,施元夕刚在国子监崭露头角时,他们也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
&esp;&esp;短短一年间,天翻地覆。
&esp;&esp;这施府内掌握最多权柄的人,已经变成施元夕。
&esp;&esp;同是正四品官职,天子近臣的含金量,就不是寻常官员可以比拟的。
&esp;&esp;更别说此前施致远头脑发热,险些误入歧途,上了那裴济西的贼船。
&esp;&esp;他心中也清楚,往后这施府如何,都得要看施元夕的脸色。
&esp;&esp;好不容易将施元夕请回府中,又哪里敢像从前那样怠慢于她。
&esp;&esp;施元夕对于她这位大伯父和大伯母没什么想法,说恨谈不上,若说冰释前嫌,就更无可能。
&esp;&esp;她来,只是因为血缘上割不断,再有,便是看在鄞州萧氏的面上了。
&esp;&esp;今日没有早朝,施元夕穿着寻常便服,和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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