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626:“他妈的哥们你怎么又领了这种角色啊——”
&esp;&esp;荆榕:“我不是很会别的手段。”
&esp;&esp;626:“。”
&esp;&esp;也是。
&esp;&esp;不是人人都是阿尔兰·瓦伦丁,可以足不出户控制天下,执行官的风格还是这样简单粗暴。
&esp;&esp;五分钟之后,老板还没有完全相信荆榕不会杀人灭口,但他已经开始按照荆榕的意见开始工作了。
&esp;&esp;一般人也就是伪造一个身份,但荆榕要的东西很多。
&esp;&esp;一个海外基金会的主理授权书,一个老牌名校的友好信函,驾驶证……等等,涵盖所有。与此同时,荆榕借用了另一台电脑,626完成了跨洋的身份入侵。
&esp;&esp;现在荆榕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一位神秘的亿万级富翁的继承人,他从海外归来,想要投资父亲念过的中学,同时在家乡发展一些事业。
&esp;&esp;至于父亲是谁,就再随便编一个。
&esp;&esp;这种店本身就在灰色地带,他们不敢报警,凌晨三点时,老板完成了荆榕的所有任务要求,并得到了一万的酬金。
&esp;&esp;荆榕当着老板的面,把卷帘门重新挑了上去。
&esp;&esp;老板的背心早就被冷汗浸透,此刻凉飕飕的夜风吹进来,终于让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找到了活着的感觉。
&esp;&esp;他背上随身的背包,坐在彩票店的沙发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一公里外那小区,有个叫时玉的小孩儿,他家您熟悉吗?”
&esp;&esp;老板擦了擦汗,咽了一下口水:“有照片吗?附近孩子可多,我记不清了。”
&esp;&esp;荆榕说:“没有照片。头发有点棕色的一个孩子,九岁作用,平常都比较晚回家。嗯,您别紧张,他是我家的小朋友,我见他身上有伤,想弄清楚。”
&esp;&esp;老板显然还是没印象,但是他急中生智,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老婆在供电局上班,她有附近小区的名册,她都知道,您稍等一会儿,我去叫她起来。”
&esp;&esp;“好。”荆榕望着外边的夜路,进入了安静的等待,“您最好快一点。”
&esp;&esp;
&esp;&esp;十五分钟之后,荆榕拿到了这一整片小区的住户资料,彩票店老板娘显然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只有老板用手肘戳戳她,低声说:“这人给一万。我验过了,不是假钞。他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
&esp;&esp;荆榕翻着这一份老旧的供电局资料。
&esp;&esp;805室,三口人,贫困户。
&esp;&esp;“您问时家?我认识那个小孩子的,是不是瘦瘦的,挺内向的,很漂亮的那个时玉?”
&esp;&esp;“他家里很穷的,男人是残疾,女人长得漂亮,她老公残疾那年跟人跑了,跑了几年之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跑了回来,生下这个小时玉。”
&esp;&esp;“男的现在躺在家里,好像无法工作了,政府每个月给一百元补贴,还给安排工作,但是他不去。”
&esp;&esp;老板娘这么一说,老板也想起来了:“噢!他有时候下楼买啤酒,还会来买彩票,不过没中过。”
&esp;&esp;“那女人跑了几年带回来的时玉,用脑子想一想都知道不是她男人的种啊,但没办法,自己动不了,只能靠别人。好在儿子不是亲的,但以后会给养老吧?他们家小娃娃长得是真漂亮,你见过就知道了,很出挑的那种好看,不像是谁生的……你是他……哥哥?”
&esp;&esp;他们看着荆榕,揣测种都带着一点敬畏。
&esp;&esp;年纪很轻,看着不像当爸的,但是虽然很俊秀,眉眼却不像。
&esp;&esp;“嗯,我是他哥。”
&esp;&esp;荆榕大略翻完资料,站起身来说,“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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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夏天的影子很长。
&esp;&esp;黑夜也是这样的漫长,长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疼的。
&esp;&esp;“过来。”身后传来木板轮椅的沙沙响声,两三秒没有回应,立刻变成了惊雷一般的暴呵,“你个贱种,给我滚过来!”
&esp;&esp;这种吱嘎摩擦的轮椅声是时玉每个噩梦里出现的声音,小时候他常常害怕惊醒,但现在他已经不害怕了,他找到了应对的方式。
&esp;&esp;他走过去,低下头,说:“爸爸,我在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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