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疯了!他不是受了重伤吗!”
&esp;&esp;“他没把他的部下当人看,他的部众明明昨天也折损了许多!他怎么敢只隔一天就再次发动攻击的!”
&esp;&esp;“意外吗?”
&esp;&esp;索兰抬起左手,单手将铳架在楼梯口,他苍绿的眼睛专注沉静地注视着瞄准口,扳机扣下时,震耳欲聋的响声和火舌一起将所有的生路吞噬。
&esp;&esp;敌人的重伤之时,他怎么能错过?
&esp;&esp;半路的敌人也是敌人,狼从来都是擅于转换目标的。
&esp;&esp;怀特·莱茵本就应该为他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
&esp;&esp;震耳欲聋的枪声里,手术室的医生和护士毫不犹豫地抛下病人逃跑了。
&esp;&esp;626说:“兄弟,我们跑吗?我怕待会儿他们往咱们这扔手。榴。弹。”
&esp;&esp;荆榕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莱茵:“他肚子还没有缝合,等麻醉过去后,我想他可能会觉得这个场景有点恐怖。”
&esp;&esp;或许会造成终身的心理阴影。
&esp;&esp;626火速理解了他的意思:“好,我去修电井,好兄弟,你加油,尽量活下来。”
&esp;&esp;荆榕说:“你加油。”
&esp;&esp;626迅速入侵电网系统,掏出了能量对供电设施进行修复。
&esp;&esp;供电网络是被索兰的人人为切断的,626图省事,只接了荆榕所在手术室的电源。
&esp;&esp;三楼唯一一个手术室的灯光亮起。
&esp;&esp;没有人注意这里,最激烈的战况在楼下,十分钟后,枪声平息了,所有的普通人都抱头蹲在仓库里,剩下的黑手党一间一间地查人。
&esp;&esp;“boss,怀特·莱茵不在这家医院,他身边的干部也跑了,但是他们交代说他的儿子在这里,三楼手术,正在做脾脏摘除手术。”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端着铳,抬头望去。
&esp;&esp;三楼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
&esp;&esp;他踏上楼梯,缓慢靠近手术室,但是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和漂浮。
&esp;&esp;“咔哒”一声,他用铳撞开了手术室的门,只看见了一名正在翻杂志的医生。他戴着手术帽,穿着手术服和口罩,并不能将脸看得太清楚。
&esp;&esp;手术台上的病人毫无意识。
&esp;&esp;他一进来,医生就举起了双手,不过他仍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esp;&esp;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正经医生。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沉声说:“掀开手术布。”
&esp;&esp;荆榕照做。
&esp;&esp;小莱茵的脸和身上的缝合伤口都完整地暴露在二人面前。
&esp;&esp;“带走。”索兰·艾斯柏西托冷淡地吩咐身后的人,他并没有在意眼前这个医生 ,只是在他即将转身的一瞬间,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他心头。
&esp;&esp;他看见了医生露在外面的一双黑眼睛。
&esp;&esp;乌黑的眼睛,很亮,睫毛长而细,又俊美又漂亮的一双眼。
&esp;&esp;“我想我们见过,医生?”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收回脚步,一步一步靠近举着双手的荆榕。
&esp;&esp;荆榕没说话,只是眼里多出了一点笑意。
&esp;&esp;很熟悉的笑意,索兰·艾斯柏西托终于意识到这个人的眼神因何而不同,因为只有他看向自己的视线中没有畏惧。
&esp;&esp;他像是在看一朵花,一个自己的病人,一个孩子,这样的眼神是索兰·艾斯柏西托这辈子第一次见。
&esp;&esp;怎么说呢。
&esp;&esp;让人想揍。
&esp;&esp;索兰握着铳,冰凉的铳口贴上荆榕的脸,紧跟着,枪。口往上,挑飞他的帽子,又往下拉开他的口罩。
&esp;&esp;荆榕的面貌呈现在他眼前,他的神情仍然镇静,没有丝毫变化,很专注地凝视着他。
&esp;&esp;“业务很繁忙啊,医生。”
&esp;&esp;索兰·艾斯柏西托用铳描画着对方好看的眼睛,“挣得多吗?”
&esp;&esp;“不是很多,毕竟还要交三份保护费。”荆榕仍然举着双手,声音平静,“今天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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