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音醒来的时候人还有些恍惚,视线微动转到外面的天,灰蒙蒙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但雨停了。
她头疼得厉害,又口渴,喉咙仿佛火在烧,动了下想起身,徒然发现不对劲。
偏头一看,陈宗敛睡在她旁边。
——更准确的说法是,陈宗敛把懒人沙发挪到了床边,而他的手,一只搭在薄毯上,一只伸出来,被她紧紧的握住。
闻音倏然一惊,整个人都清醒了些。
什么情况?
她仔细看了看,确定是自己主动的。
闻音脑子有点乱,难道是她睡糊涂了,把陈宗敛当成了她床上的玩偶?
她又看了眼陈宗敛,男人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头发微乱,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紧的皱着,疲态明显。
闻音紧紧盯着他,试着松开自己的手。
刚有动作,没料原本坦然摊开的掌心,在她抽离的瞬间条件反射似的猛然扣紧,连带着闻音纤细的腕骨也被抓住。
闻音心头猛跳,竟然感觉到了疼。
跟着陈宗敛就醒了,像是反应了过来,松了手,嗓音低哑道:“抱歉。”
闻音不期然对上他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愣了愣,随即讪讪道:“没…是我睡觉有抓东西的习惯,不好意思。”
陈宗敛稍稍坐直了身,两手撑着额角沉默,大概是在缓和昨晚没休息好的难受劲儿。
闻音也跟着坐起身,打算看看几点了,没想手机关机了。
她扫了一圈在床头看见陈宗敛的电话,犹豫了下,伸手戳了戳屏幕,毫无特色的系统壁纸上显示着早上7:21。
“你头还疼吗?”
就在闻音准备下床时,陈宗敛忽然出声抬头看她,没忘她昨晚皱着脸哭嚷说疼的模样,后来还拉着他手怎么也不肯放,大概是生病所以很黏人,跟她平时大咧咧的随意样子倒是很不同。
“有点儿,晕晕的,可能是感冒了。”话多说了几句闻音才觉察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沙沙的,嗓子像是在磨刀。
陈宗敛提醒:“你昨晚发烧了。”
闻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挺烫的,倒是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浑身不舒服,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身上时冷时热。
“还烧吗?”陈宗敛瞥见她的动作,又问了句。
闻音迟疑着:“可能吧?”
她不确定,说实话因为她往常不怎么生病,对这方面的常识了解都很少。
“过来。”
陈宗敛冲她微招了下手。
闻音觉得有点奇怪,怎么跟招呼小猫小狗似的?
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凑了凑,下一秒,男人宽大修长的手便落在她的额头上。
闻音呼吸微滞,陈宗敛的掌心很烫,但似乎又比她额头的温度要低些。
几秒后,陈宗敛从善如流的收回手,“还烧着,待会儿去医院看看。”
闻音觉得她最近跟医院犯冲呢,老往里头折腾。
她按了下灯,惊喜的发现来电了,“我去烧点热水,你先洗漱吧。”
“嗯。”
陈宗敛应了声,却没动,手压着薄毯搭在膝盖处,挺慵懒随意的姿态,胳膊上的青筋脉络也很明显,透出几分晨起的性感来。
闻音狐疑瞥了他一眼,他也正看着她,神情淡然。
闻音转身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又忽然回头:“对了,你想吃点什么……”
掀起的薄毯在一瞬又被男人的手掌压了回去,但闻音视力挺好的,看到昨晚沉睡的兽在今早醒了,果然很凶。
“我忘了,你说你都不挑的。”闻音飞快丢下这句话,把门一关。
她有些懊恼的捂了捂脸,想自己好端端的多什么嘴,接着又捂住自己的额头。
这下好了,她也摸出来自己发烧了,都烫手。
趁着陈宗敛在浴室洗漱,闻音烧了热水又给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发现有好多个方泽樾的未接来电和消息提示,叮叮咚咚的震得她手都发麻。
闻音拧了下眉,先把消息清理了,随后给助理小马打了通电话。
小马正好梦酣畅,被她吵醒还挺有起床气的:“谁呀这大早上的?”
“我。”
小马随即打起精神:“音姐!?”
闻音把手机稍微拿远了点,而后迅速的交代他要办的事,买一套男士正装和鞋,因为不清楚陈宗敛穿多大的,还拔了充电线跑到门口去看,然后给小马报了个码数,“动作快些,早餐也带点儿过来。”
小马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姐,这么早商场也没开门啊,我上哪儿去买衣服?”
闻音也想到这茬,拍了下额头,越拍越晕乎,想了想说:“去你孟姐那个店转转,她店里一直都有人守着,跟对方说账直接算我头上就行,然后买了东西送到工作室这边来。”
小马忙不迭应下,赶紧起床给闻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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