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阿旭一个人跑去送吧。”
许黟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叫闲汉跑腿送帖子了。”
陶清皓:“……”他怎么没收到?
许黟感慨道:“我刚送的帖子,没多久你就来了,还想着你速度挺快。”
听他这么说,陶清皓也觉得凑巧了。
那么他那封帖子,不知道被谁拿了去。
他方要提着食盒回家,陆续有小厮过来许家取茯苓糕。陶清皓认得分别是谁家的小厮,见他们都不是空着手来的,顿时庆幸自个有掏钱。
要不然,他定会被鑫盛沅笑话。
自古交友,都是有来有往,他们和许黟的相识,堪称是一段奇缘[注1]。
想到他还曾嘲笑过鑫幺,说许黟会不会是他哪里认识的香火兄弟,至今,他都不敢跟许黟说。
没什么,就是怕被打。
因为从车把式刘伯的口中,他们都知晓了,许黟能单打独斗一头成年的雄性野山猪。
那可是野山猪啊……
许黟问他:“你有话想对我说?”
陶清皓咬着发疼的后槽牙:“黟哥儿……就之前,我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会气我吗?”
许黟眼睛眯了眯。
陶清皓当即苦笑道:“我不是有意的,就那会我与你第一次见面,我揶揄过鑫幺和你……”
“说了什么?”许黟慢条斯理地坐下来。
陶清皓脸色一垮,暗呼,完了完了,许黟这是生气了吧。
“好黟哥儿,我真不是有意的,我这人以前嘴贱,总爱说些不着调的话,你别打我。”陶清皓缩着肩膀,做出垂头认错的姿态。
许黟不动声色的回想当时,他觉得鑫盛沅和陶清皓两人的神色不对劲,原来是不对劲在这里。
他道:“行了,回去吧。”
陶清皓微惊:“你不生气?”
许黟道:“你想我生气?”
陶清皓赶紧摇头:“不不不,不生气更好。”
“年少可无知,但出门在外还是要谨言慎行。”许黟手指转着茶盏,想到他的哥哥,也对他说过这话,叹口气,“回去吧,记得茯苓糕不要贪多。”
陶清皓低低的“哦”了一声,张张嘴没说话。
他心里想,许黟没生气会不会真的把他和鑫幺当成小孩子了。
但他们明明相差不到一岁。
……
阳春二月,天气渐暖,山里的积雪逐步消融,山里乍冷还寒,上山的百姓依旧不多。
而许黟,他终于出来孝期,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酒楼喝酒了。
好友们都在家里刻苦读书,期间许黟差遣阿旭送了几回茯苓糕。
这几家里,不止邢岳森他们本人食到茯苓糕,家里人也吃了,都说这茯苓糕好吃。
纷纷叫家中的灶娘,用五行健脾散的方子做成茯苓糕,可吃起来,味道都没有许黟送来的好。
他们知晓许黟出来孝期后,便想带着他去酒楼里消遣,都被许黟通通拒绝。
如今该以学业为重,此时出去消遣,不如等参加完解试归来。
听他这么说,友人们没法再说什么,只能是答应许黟。
冰消雪融,雪泥鸿爪。
一道蜿蜒的泥水流淌在山间小路左右,许黟穿戴着装备上山,见地上还未消融的雪泥里,有动物留下来的爪印,他左右试探,没有发现野山鸡的身影。要是张铁狗在这里,兴许能抓到。
许黟歇了抓到野物的心思,专心致志的上山寻药。
初春时节,万物还在半沉睡半苏醒之间,这时,也是有不少药材适宜挖采。
许黟上山没走多久,便看到了新鲜长出来的茵陈。
在《神农本草经》里面,就记载着茵陈有数个品种,它的叶子如同艾蒿,叶细,背面是白的,其味道也同艾相似,所以也有地区又名白蒿。而南方的医者用的,多是山茵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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