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位,他家本来就在枢密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更何况他还是顾思鹤。
可是他知道的这么快,来得也这么快,还是出乎谢昭宁的意料。她转过身看他,才明白为何他连上朝的朝服都没有换,只是披了件斗篷就径直来找她了,原来是知道她家出事了,特意来找她!
昭宁正要开口说话,就听顾思鹤道:“你不要着急,我来就是来帮你的。你且告诉我,你们家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指了指桌子,示意她坐下来说。
昭宁犹豫了一瞬,她此前并未想过找顾家帮忙,但是这样的事,谢家这样的文官家庭的确没有人脉可用,又是如此危机关头,她也就没有推拒客气了,将父亲遭遇之事简略说了遍。“……当务之急便是寻至少四千匹西北马。此前父亲和伯父已经问询了汴京马市,更远些的也问过,至多能凑到三四百匹,已经极难了!”
西北马本就少见,又要短时内凑出这么多来,这两天谢家人无不奔走帮忙,皆无好的结果。
顾思鹤只沉吟了片刻,难怪谢家的人没招子,昭宁也没想出办法来。这样的事若非常年与西北打交道之人,又有何人能有办法,他道:“若是问了旁人,定是没有办法。我倒是的确有办法,我们家认识一个在夏州养西北马的胡商,此人手下蓄有万匹西北马,只是他爱马,旁人极难从他那里买马来,但他早年在榷场交易时被我父亲所救,若是我开口为你们引荐,他定是愿意卖给你马的!”
谢家已为马之事愁了两日,听他如此说,昭宁哪有不高兴的!若非顾思鹤,旁人定是不知这般的渠道,更别说购买了。
她眼神一亮看着他:“当真?”
顾思鹤话一转:“只是若他卖马,银钱甚贵,恐怕要十万余两。你谢家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银钱来?”
这个昭宁早已考虑过了,虽然谢氏药行富庶,这几月在她的经营下也越发兴盛,可账面流通的银钱不过三、四万两,但若是将她这段时日购置的田产地契皆抵出去,便能凑出这笔钱来。到时候将病马治好再卖出去,虽不能全部抵了这费用,但亏空也就是一两万两银子之间,为了救父亲,救全家人,这点损耗自然不算什么。昭宁甚至该抵的东西她都已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待有马可买罢了。
昭宁便道:“这个你无需担忧,我都已经备下了。缺的不过是卖马的途径!”
顾思鹤本是想问她,若是没有这么多银钱,他可以凑给她。这样巨额的一笔银钱,就是对顾家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不曾想她竟有,谢家虽官位不高,富庶却是真,倒是他多虑了!
顾思鹤又道:“不过买马一事我能帮你,但是枢密院那边,自父亲被免后,如今几个副使都与我家不和,也无法为你疏通。自然,我还是会试一试的。”
昭宁知道顾思鹤此人,向来有话直说。她也不愿顾思鹤为难:“你帮我买马一事,我已是感激不尽。枢密院的事我们也在想法子,总是有路可走的,朗朗乾坤,绝不止被这等宵小这般逼迫。”
她心里松快了许多,买马是当务之急,虽然后面的事更重要,但若没有马,后面的事就是解决了也无用。她望着顾思鹤,笑容灿烂:“多谢世子爷,你可帮我大忙了!我明日便让父亲带着管事来找你,你只需派个管事接应他们就是,你放心,绝不让旁人知道是你在当中帮忙!”
她的眼神是如此明亮,像满溢的秋日里溶溶的日光,看得顾思鹤突然又心惊肉跳,心里暗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而且听到她说‘不让旁人知道’,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为什么不让旁人知道,他难道就拿不出手吗?
顾世子爷忘了,纵然如今顾家略不如前。但他的受欢迎程度却是更胜从前,不仅有世袭爵位,还有官职在身,且并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而是有武功有大谋略之人,他比从前还惹人爱,已经再度荣登汴京娘子最想嫁之榜首。
昭宁自然想着得为他预防着,免得旁人看了他帮自己误会了。尤其是现在祖父回来了,他立志想让家族辉煌,还有大房一家,她不想让这些人觉得,她和顾思鹤有什么牵扯,对他并不好。
昭宁在思索,顾思鹤却看着她,眼睛一眯道:“你该不会又在想什么两清之事吧?”
昭宁笑道:“没有没有,你欠我,我欠你,怎么两清呢。”
顾思鹤轻哼,这答案他满意了,她也还算识趣!
既然有了买马的法子, 自然是越快买越好!昭宁辞别了顾思鹤,派了个女使回去传话,家中众人甚至连哥哥都出去找门路了, 祖父去拜访他的同窗,父亲去拜见他的同科好友,现在兵部任职,只是六部权力中空,恐怕都不得用。传话回去后, 至少他们不会像无头苍蝇般求路无门了。
而她则立刻去了谢氏药行筹集银钱。
葛掌柜和徐敬早已在药行的账房中等她, 十万余两, 还要在五日内凑齐, 对于谢氏药行来说也并不容易。
葛掌柜一边拨着算盘珠子一边道:“如今整个药行账面上有四万六千余贯, 您说至少要备下十二万贯, 怕是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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