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完成了她刚许下的微小愿望。
如果说昨天听张松栽的道歉还让她勉强有了这算是个好人的印象,今天则是让她看透了这狗男人道歉的实质——以退为进,先上车后补票,好一厚脸皮不要脸的作风。该揍。
气氛有些凝滞。
按张松栽本来的想法,正式见面的时候,他应该靠谱地给她讲述他关于穿越的新发现,她对他的机智表示欣赏,从而奠定一同步入爱河的良好基础。
谁能想到,只是因为恰好都在体育课的时候睡着,张玉就措不及防地穿了过来,导致他原本在正常人水平的智商迅速下降并且不受大脑控制的开始贴贴行为。
张松栽觉得光被张玉踢两脚好像不太够,她就该扇他两巴掌。
“算了,好歹你还是提供了一点有用信息。”张玉坐在长椅的最远端,与他拉开距离。
目前可知,穿越确实是靠睡眠为媒介,当两个人都进入梦乡时,穿越就会发生。后睡着的人会穿越到先睡着的人的那个世界去。随身物品也会一起穿越到第二个世界。张玉觉得“都进入梦乡”这个条件还是有些不靠谱,更可能是进一步的呼吸心跳同频,脑电波到达一致的频率,让两个世界的人产生了联系之类的可惜这种事情很难验证,只能作为猜想。
她捏住旁边生着的枝蔓叶片,能感受到叶片蜡质一般的表面,以及渗出来的清新汁水味。
还不够,她想。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那虫子仿佛发现有人打扰它的跳跃,从叶片上转而哒的一声落在了张玉的手上。张玉吓了一跳,下意识将手甩开,却一时不稳,直愣愣地倒在了张松栽身上。
张松栽稳稳接住她,两个人的视线在良久的沉默后重新撞上。她看到他从脸颊开始,夸张的红漫延到耳后根,然后整个脖子都变红了。
未免有些太好懂了。张玉眯了眯眼,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到这男的对自己肯定有好感。被另一个自己喜欢上的感觉有点微妙。她不大愿意承认他俩是同一个人,但不得不说,他们之间确实有那么一点细微的联系。
挠得她不光心里痒,牙也有点痒。想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发泄。
“老张,怎么在这儿傻坐着这么久,都快下课了啊”
一个突兀的声音插入原本有些暧昧的氛围中。张松栽惊得寒毛直竖——是他的好哥们儿拿着球往他那里走。尽管张玉迅速起身了,但他们两人的距离依旧很近能感受到对方的衣角划过手腕的近。
好兄弟望了过来,视线仅落在了张松栽一人身上。他看着张松栽这幅坐立难安的样子,心觉奇怪:“怎么这种表情?”
张玉则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心下了然。
这个世界的人除了张松栽以外,看不见她。
她略加思索,站起身,朝张松栽哥们儿的方向走过去。张松栽急得快要出声喊住她,还是硬生生忍住,屏住呼吸看她的动作。
张玉的手拍向好兄弟的头。手如虚影一般直接从头部穿了过去,她仿佛一个存在于这个世界里的幽灵。
还没等张松栽回过神,张玉又轻轻拉了一下好兄弟的衣角。这次倒是能摸到实体。好兄弟感受到了这股轻微的拉力,挠了挠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张玉调整了一下方位,对着好兄弟的耳朵大喊:“喂!你!拿着球的男的!听得见说话吗——”
没有任何回应。好兄弟仍对着张松栽的方向,表情更加困惑:“你在看什么方向啊?怎么傻了这么久?我旁边有鬼啊?”
女鬼张玉对实验结果非常满意,回到长椅旁,居高临下地对着张松栽笑:“我又摸清了一点这个世界的规律。你这位好兄弟可比你有用多了。”
张松栽闻言大受打击,忍不住朝好兄弟嚷道:“偷腥猫啊!!”
“你神经病啊??”好兄弟用看弱智的眼神回看张松栽。
张松栽略带歉意地往张玉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犹豫他是不是该跟着好兄弟回去。
张玉看他这忸怩的样子,心里生出一股恶劣的念头。
她将手搭在张松栽肩头,伸出膝盖,颇有技巧性地顶住他两腿之间。
“呃!”张松栽被吓懵了,暧昧的一声从唇齿间逸出。他目光聚焦在张玉微微抿起的唇上,浑身躁得发烫。在脑袋宕机了这么一会儿后,他想起他兄弟还在看呢,羞耻感与难耐的生理反应一并刺激着他的大脑。
张玉报了第一夜之仇,心里畅快不少,顺势继续顶弄起来。
呵呵,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社死。
从好兄弟的视角来看,张松栽现在的状态非常奇怪。他低着头,脸红得夸张,刘海被汗淋湿,湿漉漉地搭在额头上。他看起来像是在忍痛,尽力抑制着喉咙发出来的痛乎。他双手攥紧,死死捏住木椅的边角,好像在努力维持平衡。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务室?”好兄弟看他这个样子,有些担心,便朝他的方向又走进了几步。
“等等!我嘶,我,我没事!你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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