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江淮序刻苦学习,在最叛逆的年纪,学会了稳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过叛逆期。在他们开第五瓶辣椒酱的时候,温书渝站起来,“我去买个东西。”向着商业街走去。大约20分钟后,她拎着两个塑料袋回来了。桌上的辣椒酱被清扫一空,几个空罐子歪歪斜斜躺着,两个人的脸颊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据她了解,江淮序不太能吃辣,程羡之他不确定。今晚的辣椒酱,采购的同事买了黄灯笼辣椒,看着不红,实则辣度不低。温书渝递给程羡之一个塑料袋,满脸歉意,“程律师,给你买了胃药。”江淮序捂着胃站起来,“我的呢?”“你的什么?”温书渝歪着头,明知故问,装不知道。记得给其他男人买胃药,不记得给他买,江淮序淡漠答:“没什么。”夜已深,海面一片漆黑,远处灯光点点,归航的船只陆续进港。其他同事陆续回去休息,只剩下他们四个。温书渝嘱托,“师姐,程律师麻烦你了。”孟蔓回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吧。”从海边回房间,江淮序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跟在温书渝身后,一句话不说。温书渝边烧水边数落他,“不能吃辣还和人比赛吃辣椒,你幼不幼稚啊?”20好几的人,还和别人比赛。“不幼稚。”比个子,他胜之不武,高了一厘米。温书渝用两个杯子来回晾凉水,手指试了一下,抠下一粒药递过去,“给你。”在袋子底部,江淮序看到了玉米糖,他小时候用来哄温书渝吃药的利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就连双方父母都不清楚。郁结一晚上的心情,倏然畅通,阴转晴,在温书渝这里,他还是不同的。温书渝放下药盒,“我回去了。”毫不依恋,说走就走。她刚转身,江淮序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温书渝撞进他的怀里,“鱼鱼,你今天走不了的,我们要算一下昨晚的账。”温书渝抬起头,强调道:“昨晚是你输了,你欠我三个愿望。”“会还你,但是你偷跑的账也要算。”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们的姿势奇怪,她压在江淮序身上,一齐倒在了沙发上。氛围蓦然朝着暧昧、旖旎的方向奔去。盯着她的嘴唇,江淮序的手掌拊上她的后脑勺,向前一倾,想要吻她。她被禁锢住,从他眼里看到了情欲,更重要的是,内心的想法驱使她不动。甚至,想要向前,去迎合江淮序。在嘴唇即将触碰之时。突然,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响彻室内,温书渝循着声音,在沙发缝隙找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妈妈”,温书渝接起,听筒里传来温母焦急的声音,“鱼鱼,淮序在你旁边吗?”温书渝瞅了一下江淮序,“在,怎么了?”点开了免提。温母:“你爸妈吵架了,吵的很凶,你们尽快回来,你妈妈要出去散心。”江淮序:“好,妈你稳住我妈,我们现在回去。”如果不是太紧急,温母不会在半夜打电话。温书渝从江淮序身上下来,“我上去收拾东西。”一扫刚刚的旖旎氛围。夫妻之间,吵架很正常,大晚上闹着离家的却极少见。温书渝和孟蔓交代了情况,和江淮序踏上机场的路上。在出租车上,路灯迅速向后退,温书渝握住江淮序的手掌,安慰他,“会没事的。”“没事,我习惯了,好的时候很好,吵的时候也很凶。”
江淮序倏然又开口,“你说,我爸不会有私生子,被我妈发现了吧。”偏了一下脑袋,认真观察江淮序的神情,温书渝摇摇头,“不可能,爸虽然比较强势,但不会犯原则性问题。”两家从小的渊源,温书渝对江父了解甚多。“那就得了,所以你不用紧张。”江淮序反握住她的手掌。温书渝这才明白,他是在安慰她。不可能是最差的结果,那么其他都在承受范围之内。无暇欣赏因夜景而出名的港城市,两人幸好赶上了一班飞机。凌晨四点,落地南城,直奔别墅。两幢别墅寂静无声,登机前温母提前发来消息,说暂时安抚住了,让他们不要着急。江淮序哄着她,“去睡觉,睡醒再说。”折腾了一宿,温书渝在江淮序怀中睡去。天光大亮,睡得极不安稳,两个人九点起床下楼,江母和温母在客厅锻炼。窗外海棠树随风轻拂,摇曳生姿,窗边的两位妈妈一边做瑜伽,一边说笑。看不出来有心情不好的痕迹。江母回过头看到他们手牵手,笑了笑,“鱼鱼,害得你们半夜跑回家。”温书渝跑下去抱住江母的胳膊,“妈,怎么了啊?”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淮序待你怎么样?”江母摸摸她的头发,像对待亲女儿似的。温书渝看向前方出门的江淮序,抿唇笑,“挺好的。”塑料婚姻,但江淮序比许多老公做的要好。江母拍拍她的胳膊,“那就行,你爸想淮序回去接手公司,但我不想,就吵了起来。”这件事,温书渝知道,她为此和江父理论过。“淮序就想做医疗啊,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那一年,因为江淮序未来的职业规划,家里吵的很凶,彼时他们才14岁。江父反对江淮序从事医疗相关,没收了他的篮球,还有他收集很久的周边。后来,这些被温书渝偷拿了出来。她去和江父理论,吵架的结果是她赢了,但是江父大男子主义重,过了这多年又谈起来。江母:“所以,这次我要好好治治他的脾气。”瞬间明了,彻底解决,才能保证后顾无忧。将温书渝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你和淮序,妈知道不是真的,但淮序比你想的要……要好,你们好好过下去。”她没法说太多,答应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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