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用等到明年,我今年也没空。”
姜烨快抓狂了:“你就不会好好说话?真想暴打你一顿。”
“我在深城,你要是想打现在就过来,来晚了,我就不在这了。”
听到他亲口说已经在深城了,姜烨难以置信:“不是听叔叔阿姨说,调遣申请前几天才下来吗?”
王隽默了一会,幽幽然来了一句:“是我刻不容缓。”
听着颇有种“不行吗”的洋洋得意。
“……”
姜烨不信邪地来了一句:“我要是想过去暴打你,去晚了要去哪找你?”
王隽说:“在临城,善意提醒你一句,不要来临城打扰我,不然谁暴打谁还不一定。”
姜烨气吐血了,扬言放话:“你等着,我这就去你家把你宝贝都搬空,一个都不给你留。”
“你喜欢就拿走吧。只要别来打扰,我无所谓。”
“……”
姜烨正想把电话挂了,可王隽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先他一步摁断通话。
他郁闷得无处发泄。
相比姜烨的郁闷,远在深城的王隽倒是神态轻松。
他翻了近半个书房,总算把之前季烟寄来的快件找出来了。
那次说再见,他要把这套房子送她,她不要,反而送来一份房产复印件。
有次过来深城出差,他把那些往来快件塞在了书房,至于塞在哪,时间过去太久倒是忘了。
以后这边差不多就是他和季烟的半个住所,得先找出来毁尸灭迹,不然要是季烟住进来,偶然看到了,免不了旧事重提,伤了感情。
把往来的几份快件一一放进碎纸机,轮到房屋赠送时,他犹豫了下,放进去。
滋滋滋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尤为显然。
他想着,这套房子还是过户到季烟名下,下次得找个时间,说点好听的话,让她同意。
至于她买的那套房子,王隽看着手上的这张房本复印纸,尤其是季烟写的那行字,半晌,他到底没有把这行字特意裁剪下来,不做任何留恋地放进碎纸机。
要留下的也该是让人开心的记忆。
像这种季烟决绝要跟他算得一清二楚的回忆,就没必要留下了。
清空完旧东西,王隽拿起桌上的手机。
他本是计划今天忙完工作上的事情,就直接飞到临城找她。
将近一个月不见,不曾联系,他并不是像他曾经说的那样,真的忍得住。
他是一点儿也忍不住。
不过,人已经在深城了,离临城不算远,那种思念倒不像在北城时的抓心挠肺,磨得他难受。
想了想刚才对姜烨说的那句——
这会我还真想听听她的声音。
左右,明天就能见到了,他决定在去找她之前,先遵从本心,听听她的声音。
-
从北城回来,季烟转身投入工作,时间在繁忙的工作中眨眼而过,转眼就到了年底。
各种各样的资料报告如积雪消融一般纷至沓来,数据繁琐,季烟忙得眼花缭乱,还是去茶水间泡咖啡,偶然间听到同事们的热烈讨论,她才后知后觉,后天就是31号。
今年的最后一天。
以往她对这个日子只有一个感知,围着年终报告和年终报表转悠。
今年照旧离不开这两样。
可到底是多了另外一样东西。
许是王隽的两次提醒,季烟倒是有些期待后天的跨年夜了。
就像是工作繁忙无聊下的唯一期冀。
次日中午,她和同事在合众科技食堂吃饭,本是安安静静吃饭的时候,有人提了句“各位明天什么安排啊”。
说话的人是律所的实习生。
很年轻,脸上看不见被工作积压的疲惫。
由着这个话题,坐在长桌上的同事们你一嘴我一嘴地说起了明天晚上的安排。
季烟一边听,一边滑着手机。
江容冶刚刚在朋友圈发了一条牢骚。
意在抱怨她明天要出差加班,尽管有出差补贴,还是弥补不了她对自由生活的向往。
好一个自由生活。
季烟评论了一句:【赚钱发大财记得回来养我。】
下一秒就收到了江容冶的回复:【滚,有男人的包租婆别来碍眼。】
脾气这么暴躁。
季烟点开她这条评论正要打字回复,有人戳了戳她的手肘,她侧目看过去。
小赵看着她:“姐姐,你明天什么安排?”
对面的江烈问她:“大家准备下班一起聚一下,你怎么看?”
季烟把手机屏幕摁熄,看着在座的十来位同事,摸了摸脖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可能去不了。”
有同事知道她工作勤快,加班常有的事,笑道:“季烟,我们都知道你热爱工作,可好不容易大家有个相聚的时间,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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